塗山鈴:“你什麼意思?”
耿庭芳:“必須廢掉花容的修為。”
塗山鈴怒不可遏,“這跟直接殺掉他有什麼區別?”
修士之所以壽元悠長,就是因為有靈力滋養。
失去靈力前,哪怕看上去隻有十七八歲,失去靈力後,身體也會迅速恢複到正常狀態。
也就是,該幾十歲看起來就是幾十歲,身體狀態也是幾十歲的身體狀態。
花容比塗山鈴的年紀還大,一旦廢除修為,真沒有多少年好活了,還得活在病痛的折磨鄭
廢除丹田的痛苦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耿庭芳:“這是我的底線。”
塗山鈴和耿庭芳大眼瞪眼。
過了好半晌,塗山鈴才:“你廢除他的丹田,隻廢一次,是吧?”
耿庭芳:“那不然還能廢幾次?”
塗山鈴:“好,我答應了,但你也得信守承諾。”
耿庭芳:“這個自然。”
塗山鈴:“就算我找到了修複他丹田的辦法,你也不能再對他出手。”
耿庭芳氣得雙眼圓瞪,好哇,竟然在這裏等著他的。
但他話已出了口,實在沒臉反悔,隻得認賬。
不過修複丹田的藥世間罕有,不是那麼容易找到的。
短短十幾二十年的世間,塗山鈴想找到的……機會不大。
師兄妹兩個各有心思,靜室裏漸漸恢複成了剛開始的平靜狀態。
薛槐體內的陰氣被除掉了,他的容貌漸漸有了變化,開始朝著他應該長的樣子靠攏。
耿庭芳坐的位置正好正對薛槐,他第一個發現了這個變化。
“你們看,他的樣貌變了。你們絕不覺得他的樣子越看越眼熟?”
他們以前修行時就經常這樣,意見不同的時候大聲吵吵,有時候還要出手,可吵過了,打過了,誰也不會放在心上,之後該怎麼樣還怎麼樣。
是以耿庭芳剛剛逼迫過塗山鈴做承諾,現在卻絲毫沒有覺得不好意思。
塗山鈴轉頭朝薛槐看去,薛槐的眉眼緩緩變化著,她卻沒有馬上下結論。
她覺得眼熟是正常的,畢竟顧憐是她帶大的,她要是不眼熟才是怪事了。
耿庭芳不可置信地看著塗山鈴,“你們兩個真沒看出他像誰?”
宋潛的視線落在了塗山鈴身上。
他看出來了,隻是不敢下結論。
在他的印象中,塗山鈴和那個人並無矛盾。
薛槐的樣貌還在變化。
耿庭芳:“……咦,怎麼又不像了?”
塗山鈴:“別著急,再看看。”
他們三個一直盯著薛槐看,等薛槐的臉上再無變化時,他們臉上才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薛槐竟然長得非常像顧憐,這就讓他們沒法根據薛槐的長相推斷其父親是誰了。
塗山鈴:“你們剛才想他長得像誰?”
耿庭芳的臉色很難看,“孫密。那家夥看誰都是一張笑臉,誰什麼話,他都能找到誇的理由,讓他評理,他就一會兒這個有理,一會兒聽了那饒話,又那人有理。
“總之兩邊都不想得罪,沒有一點是非觀,虛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