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大伯。”
老漢連連擺手,“我家挺好的,什麼事情都沒有,你不用管了。”
耿庭芳:“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老漢:“沒事,沒事。”
車夫在一旁幫著幹著急。
村子裏的人家活得都很困難,老實話,真沒誰家有餘力救助他們家,要麼就是在他們家實在困難時,給半碗穀子不得了了。
好不容易遇到有願意幫忙的好心人,老漢卻自己不爭氣,不願意出困難。
耿庭芳:“你被人威脅了?”
老漢:“沒有,你們不要問了,趕緊走吧,要不然我家就太顯眼了。”
耿庭芳聽出了老漢話語裏的恐懼。
“你別怕,我既然敢問,就護得住你,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你不妨告訴我。”
他著就拿出了自己的身份玉牌。
老漢看了趕緊跪下。
他雖然不認識玉牌上的字,但也知道能用這種玉牌的人肯定不簡單。
他嗚嗚哭著,“我今發現那些老哥哥們都被人滅了口。”
車夫心更急了,“大伯您仔細點,到底是誰被滅口了?”
他生怕耿庭芳不耐煩,還瞄了耿庭芳一眼。
耿庭芳卻分外耐心,看著老漢也不催促,就那麼等著。
老漢拉住車夫的手,“就是和我兒子一起跟隨靜淵君去出任務的那些饒家人啊。”
耿庭芳一陣無語,覺得這件事透著詭異,如果孫密要滅口早就滅了,哪裏能留得到今。
他一頓,也不一定。
今出現了一件足以改變整個大陸格局的事情。
外界傳言宋潛被打斷了晉升太虛境,宋家要對慎家用兵了。
這個世界上事情絕不是單獨存在的,往往是這件事牽扯著那件事,處理一個人往往拔出蘿卜帶出泥。
這個時候要清理掉從前不在意的尾巴也不是不可能的。
他揉揉腦袋,他的行事風格跟其他人向來不一樣,既然想不通,他也就不去想了。
“你是怎麼發現他們被滅口聊?”
老漢:“不是發現的,我我我……就在那裏,親眼看見的。
“自打我們都失去了孩子,關係反而比以前親近了,我們偶爾會在一起喝喝酒。
“當然是誰家有就去誰家喝,我昨就是在老哥哥家裏喝的,喝得有點醉。
“反正家裏的老婆子有鄰居照看,我就在那邊歇了。
“誰知道今早上我在茅房裏,突然有人跳進了院子中,他們直接衝到了正屋裏。
“我心裏害怕,就躲到了井裏,我死死撐著井壁一點一點下滑,盡量不弄出聲響,這才逃過了一劫。
“我抓著麻繩爬上來,就看到老哥哥一家全死了。”
耿庭芳看向車夫:“可有治安署的人出動了?”
車夫搖搖頭,“沒聽過。”
治安署是唯一一個在南津塢的衙門。
耿庭芳:“帶我去看看。”
老漢跺跺腳,咬牙道:“好,我一條老命也活夠本的,如果能給我兒子報仇,我豁出命去又如何!”
他喊來鄰居幫著照顧老婆子,才和耿庭芳一起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