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覽廳的布置工作完成後,亦真給梁熙打了電話:“少爺說今兒晚上要聚聚,一起吧?”
梁熙有點不好意思:“我過去會不會有點尬?”
“他生意場上的朋友我也不認得,咱們各玩各的啊,再說——”亦真了然一笑:“薛子墨也在。”
正說著,一輛瑪莎拉蒂在路邊停了下來,夜燼絕從搖下的車窗裏衝她勾了勾指梢。
“新買的?”亦真上車,係好安全帶,她記得上次見到的還是一輛限量款的蘭博基尼。
“換了一周了。”夜燼絕滅掉煙頭,懶懶靠在座椅上,忽而問:“你那個委托案怎麼樣了?”
亦真一怔,捺著疑竇把傅媛媛的事同他講了一遍,見他沒什麼反應,才問:“怎麼了?”
夜燼絕看她一眼,約一兩秒,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發,“沒有,就是關心一下你。”
亦真努嘴:“以前也沒見你對我的事上心。”
“怎麼,和我抬杠呢?”他壓下半個身軀,挑眉:“還是對我心有不滿?”
“沒有沒有。”亦真往後縮了縮,夜燼絕不爽,手板著她的後腦勺親了上去,卻吻的很溫柔。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的脖子仰的有些酸,方覺得今天的他有些反常,跟個孩子似的。
亦真輕輕咬了咬他的唇,睜開眼睛問他:“你怎麼了?”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輕聲:“就是想你了。”
“你別蒙我。”亦真坐直身體:“我記得你去美國一周就回來了,你卻用了半個月,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夜燼絕往座椅上一靠,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調笑:“喲,我家丫頭還挺有心的。”
他越這樣她就越覺得不對勁。亦真解開安全帶,倚在他肩上,夜燼絕就托著她的腰,兩人靜靜呆著,誰也沒說話。
直至夜幕降臨,沿街霓虹次第而開,夜燼絕才開口:“丫頭,你想要什麼生活?”
亦真不解,腦袋在他胸口蹭了蹭,想了想:“什麼生活都可以,鮮花著錦或者烈火烹油,隻要有你就行。”
夜燼絕挑眉:“哪怕我一無所有?”
亦真翁翁“嗯”了一聲,似乎有些困,“老實說,我覺著咱倆以前在路邊攤吃燒烤和啤酒,也挺快樂的。你看上次你非拉我去的那家餐廳,富麗奢華,可是我們坐在那裏,一言不發,誰都不開心。”
“我知道愛情於你們男人而言,遠沒有事業重要,所以你五年前才會義無反顧的離開。”說到這時她閉上了眼睛。
“老實說,我覺得我愛你比你愛我要多,多愛就多愛唄。我隻想說,做你想做的吧,等到有天你累了、倦了,別忘了我還在等你。”
這話讓他的心疼了好幾下。他捧起她的臉,親了親她的眼睛,保證:“放心吧,以後不會了。”
聚會地定在郊外的山莊別墅,地勢好,依山傍水。有精心打理的草坪,車庫,和碧藍澄澈的泳池。
亦真老遠就聞見了燒烤的香味,薛子墨和晏晚涼早就到了,梁熙也來了,穿著價值不菲的白禮服裙,打扮的倒挺隆重,應該是薛子墨準備的。
薛子墨見到磨嘰半天才終於到的兩人,抱怨:“你倆就算在車裏辦事,也太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