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天黎大的那個藝術展你還記得吧。”亦真趕緊提醒夜燼絕:“你可是答應過我要一起去看的。”
夜燼絕別過頭,裝起了糊塗:“我有說過這話嗎?”
“愛去不去。”亦真從座上站起來,見手機屏幕一亮,點開後看到班群裏發布的關於暑假自主實習的通知,附帶四張表。
亦真依次往下看:自主實習申請表、自主實習學生承諾書、自主實習家長承諾書、自主實習單位接受證明及承諾。
她看得專注,夜燼絕湊上來看,樂了:“喲,這得從六月十五實習到十月二十四號呢。”
亦真狠狠剜他一眼,夜燼絕抽走她的手機,明知故問:“亦小姐找到下家了嗎?”
“要你管。”亦真背過身。
“回來唄。”他抱住她的腰,下巴硌在她肩窩裏一直蹭:“回來你當我大老板,我天天好吃好喝的供著你,行不?”
“不行。”
亦真抽開他的手:“我就是個在垃圾堆裏都淘不到有用廢物的小辣雞,高攀不起。”
這話是挺傷自尊的。夜少爺難得喪權辱國一次,熱鍋上的螞蟻似地圍著她轉。
“今兒個我一大老爺們兒還就不要臉了,你讓我跪搓衣板我就跪搓衣板,實在不行你抽我耳光,來來來千萬別客氣,隻要你回來,想抽幾巴掌都隨你。”
說著,他真抄起亦真的手抽了自己一耳光。
亦真拿著水哈哈哈哈笑出聲:“少爺,你的節操掉了。”
“婦唱夫隨,我媳婦兒就常抽自己耳光,不丟人。”
“……”
“我陪你去看藝術展。”夜燼絕想了想:“實在不行,我還可以賣身。”
一口水從直接從嘴裏噴了出來,亦真咳嗽,連連擺手:“您可千萬別賣身……我回去還不行嗎!”
兩人窩在家裏無事可做,亦真就去花園裏摘花,紅綠黃白紫各摘了幾樣,夜燼絕在一邊站著,饒有興味:“你想插花?”
“嗯,我學過一點兒。”亦真擺弄著手裏的白玫瑰:“插花時,各枝條的基部插口應集中靠攏,運用線性材料產生動感。高低錯落,不拘對偶,疏密有致,濃淡適宜。”
白淡紫並做一束,佐以綠葉,瞧著恬淡清真。夜燼絕手上也沒閑著,編了個花環,往亦真腦袋上一丟,說她像個傻子。
倆人在花園裏呆到下午,她坐在他大腿上樂此不疲的吃著糕點,手裏玩著消消樂,還總偷吃他可樂杯裏的冰塊。
吃到第五塊的時候,夜燼絕把手放在她的腰上撓起了癢癢:“放著自己的冰塊不吃,老吃我的冰塊,你咋這麼壞呢。”
亦真嘻嘻哈哈扭了會兒,拿過他的杯子堂而皇之的吃了起來:“我從來不吃自己杯裏的冰塊,隻挑最信任的人杯裏的冰塊吃,為這我媽沒少打我。”
“你媽是個怎樣的人?”他好奇。
亦真不自覺歎氣:“特有才情,我媽要放在民國那就是林徽因,不過她沒碰上梁思成,碰上了項舟。”
“你長的像你媽,是不是?”
“打小我就覺著我媽不愛項舟,項舟也不愛她,我就挺奇怪的,商業聯姻為啥不找那高門大戶呢,我外公非逼著我媽嫁給項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