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嗬,男人。(1 / 2)

亦真回到辦公室,夜燼絕不在,她知道他又去健身房裏打沙袋了。他是個挺通透的人,愛好於他就是不當飯吃當酒喝。他說等賺到的錢足夠安度餘生,就買個小島,每天釣釣魚,陪她看看黃昏日落。

亦真坐在窗邊,這兒的視野不是一般的開闊,天空要更藍一些,似乎伸手就能摸到雲,軟綿綿的,棉花糖朵似的。

她坐在他的辦公椅上打轉兒,意大利的高級定製款,不是一般的享受。窗外的藍天白雲從眼底倏忽掠過,似還未幹透就被手帶過的水墨畫,淌入不甚分明的色彩。

夜燼絕推門,以為是哪個嫌命長的膽兒這麼肥,在他的椅子上一個勁兒地轉著圈兒傻樂,走上來拍了拍她的頭:“沒規矩。”

“你這大少爺一言不合就玩忽職守,我不得趁機揩揩油?”她懶洋洋地抬頭看他,像隻慵懶的貓。

“慣的你。”

他擰開她備好的礦泉水,身上的短袖被汗水浸濕,有水順著唇角滑過脖頸,她坐著伸手夠不到,隻好起身給他擦。

“你今天晚上真不打算去?”

“去了不到十分鍾就得被趕出來。”

他放下水:“我家那老頭兒就是個老頑固,不容忤逆的推塔天王,偏偏心髒不好,為避免正麵交鋒,我不得躲著?”

“我倒覺著你爸跟你更親。”

難道不是嗎?兒子都忤逆成這樣了,還非挑好的滿意的塞給他不可。亦真推敲著,這夜景權應該是個挺守舊的老貴族,夜燼絕再不好,也是長子,嫡庶尊卑擺著,總不能被次子搶了。

這樣一想,她就如泄氣的皮球一樣沮喪極了:如果夜景權是推塔天王,那她就是那個即將被推倒的小塔,不堪一擊。

“想什麼呢?”夜燼絕碰碰她的胳膊肘,似洞察了她的內心所想:“自卑啦?”

亦真當即抬頭瞪他,帶著點幽怨,還摻著點委屈。夜燼絕瞅著挺有意思,指指被汗漬浸透的衣服:“你再這樣看著我,我可就脫衣服了。”

“脫衣服?”亦真後退一步。

“負荊請罪啊。”她後退,他就向前,想摸她的臉,被亦真偏頭躲過了。

“怎麼了這又?”

亦真推開他,莫名有些生氣,但她不是個無理取鬧的人,選擇去走廊透透氣。剛拉開門,就被甫然撞眼的人驚的一怔。

秦美美冷睨她一眼,明明穿上高跟鞋和她個頭持平,卻倔強地仰著頭,嘴巴習慣性的嘟起,看著十分欠打。

“你們聊。”她走出門,夜燼絕本想追上來,一看秦美美在場,頓了步,“有事?”

秦美美沒有聽到下樓的腳步聲,知道亦真一定站在拐角處聽著,聲音抬高幾個分貝,得意極了:“夜伯伯說讓我們一起過去。”

亦真以為他會拒絕,不想他竟答應的十分爽快,她被那一聲“好啊”氣的差點吐血。黑著臉“咚咚咚”衝下了樓,聲音挺大,是故意讓他們聽見的。

夜燼絕的視線越過秦美美,詫異極了,不明白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蘭博基尼停在夜氏別館的噴泉池前。這是一棟象牙白的歐式風別墅,搭配絳紅色的屋頂,房屋周圍是被精心打理的草坪,隻腳下一條鋪著紅磚的路直抵正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