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梁熙正欲開口,亦真趕緊碰胳膊製止她,“我就跟你說這個地段不好,你不信。被紮車胎這事都發生過幾次了?”
“仇富吧。”梁熙說的有板有眼:“上次一輛奔馳都被刮了……”
“也有可能是小孩兒幹的。”亦真說。
傅媛媛翻著手機通訊錄,有些躊躇。亦真探雁似的伸長脖子偷覷,貌似沒有男朋友。
晏晚涼現在學聰明了,先讓薛子墨開著豪車溜溜駛來,停在咖啡店門前,佯裝沒有認出傅媛媛。薛子墨搖下車窗,朝梁熙微勾指梢,瞥到傅媛媛,再是一驚:“傅媛媛?你什麼時候回國的?”
傅媛媛朝車內瞥了眼,沒看見晏晚涼,自謂原來是自己多疑了,卻還是橫眉詰問:“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來接女朋友啊。”薛子墨一臉的不耐煩,與從前晏晚涼追自己時的態度截然相反。傅媛媛很是不爽。這次她回國,晏晚涼像是死了一樣,現在再看看薛子墨這態度,被捧慣的桀驁頓如驕花離開了土壤。
梁熙暗暗給亦真使了使眼色,跳上車。薛子墨猛踩一腳油門,泥漿點子飛撲上來,濺了傅媛媛一身。
“有病啊!你媽炸了!!”傅媛媛氣的跺腳,高跟鞋的鞋跟“嘎”一聲,赫然斷了。
亦真昧著良心,表情恨恨地:“這薛子墨也太過分了!我現在就讓他遭報應!”說著摸出手機。
等傅媛媛反應過來,晏晚涼已接了電話,得知前因後果,隻冷淡地回了句:“知道了。”然後就掛了。
看亦真一臉驚愕與不解,傅媛媛架不住難堪起來。正五內沸騰,一輛大型貨車衝破雨幕,哢嚓停下,一行人從車裏躥下來,二話不說就拖車,“是一位晏先生叫我們來的。”
“你這法子行得通嗎?”當晚,夜燼絕聽了嗤之以鼻。
亦真撐著腦袋看他:“夜少爺,你追過女生嗎?”
“都是女生追我。”他頭也不抬,咬了口排骨,斂眉:“鹹了。”
亦真忍住捶他的衝動,咕唧:“你都沒追過我。”
夜燼絕看她,小眼神冷冰冰的:“你也沒追過我啊。”
亦真睜圓眼睛:“我是女孩子——”一副要講理的架勢。
近來煩心事多,他看著挺不高興:“女孩子怎麼了?口口聲聲要男女平等,一到這種時候又強調男女有別,這不是欺負人嗎。”
亦真被懟的說不出話來,她還是太講理了,囔囔搶走了盤子裏最後一塊排骨。夜燼絕淡淡睞她一眼,沒有表示。
翌日。
“這是不準備說話了是吧。”夜燼絕揪住亦真,“我又怎麼你了?”
“我說什麼了嗎?”亦真乜他一眼,低頭穿鞋。
“上哪兒去?”
“要你管。”
“成。”夜燼絕雙臂抱懷:“走吧走吧,你的事本少爺不管了。”
亦真釘住,回頭瞪他:“你怎麼能這樣!”
“就這樣你怎麼了?”夜燼絕蹲下身,攫起她的下巴,挑眉:“本少爺堂堂須眉,還不敵你這一幹裙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