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真嗔笑著打了他一下。吃過早飯,夜燼絕看了下時間:“來不及了媳婦兒,快親一下。”
也不知什麼時候開始的,每次親吻他都不厭其煩地彎腰抱起她,四目相對的儀式那樣不可缺。他喜歡她的眼睛,觸到他像南風吹過湖心,泛起豰紋。
“晏晚涼還在江宇,有緊急事你找他。”晏晚涼現在都快以保鏢自居了。
“我送你。”亦真拿起車鑰匙晃了晃。
“不用,薛子墨馬上就到小區門口了,你再睡會兒。”
“那我送你出小區。”
到門口時薛子墨已經到了,看兩人勾肩搭腰地走來,幻滅的臉像路燈一樣亮了又暗,整個人憤憤然的。張嘴無聲,拍了拍方向盤。
“上車吧哥。”亦真知道他臨時改口,敢怒不敢言。指指他領口:“扣子扣錯了。”白襯衣底子滑稽地多出了一塊。
回家再也睡不著了。亦真解決掉剩下幾個包子,衝了個澡。一開浴室門,氤氳的水汽沐著清晨的陽光從窗外照進來,串粉點翠的花樹枝椏鎖在百色窗框內,像一張風景照。
化了淡妝去咖啡館。梁熙拖到九點才來,啜著咖啡,和趴在牆角的阿牛一個表情。
“你和薛子墨吵架了?”亦真問,梁熙詫異了一下,搖頭否認。
“你也別老埋怨人對你上心少,這種事都是相互的。”亦真想起薛子墨多出一塊的襯衣角,雜草堆一樣的亂發,整個一被放養的丐幫幫主形象。
“最近太累了。”梁熙打了個哈欠:“他什麼時候走的我都不知道,一會兒我再給他打電話。”
中午有預約的寵物醫生要上門打針,亦真和梁熙提著豆芽和阿牛去寵物店洗澡。排隊的空檔遇到了小影子,手裏抱著團雪白的薩摩耶,見到亦真,微笑著停下。
亦真記得張鳳年不喜歡狗,這樣的狗自然不會養在家裏與人共室。
“我和我男朋友一起來的。”袁影掃豆芽一眼,臉色倒是緩和起來。又是一抬下頦,亦真沒看見窗外有人,幾秒後才反應過來,她的男朋友坐在豪車裏。
“你家少爺是個狼人。對別人狠也就算了,對自己人也狠,說白了還是眼裏隻有自己,哪有什麼自己人。倒是可惜你了,碰上這麼個不疼人的。”她繞口令似地說著,亦真知道她不過是寒顫自己幾句,意思是夜燼絕沒把她當回事。豆芽和阿牛都是田園風寵物。
“你現在還做模特兒?”
“都是小活,掙不了多少,不帶做了。”袁影明顯是不高興,懶懶應付幾句便走了。直至車開走亦真也沒見到車裏的神秘男人。
張鳳年倒是沒再打電話過來,果然是找到了下一個宿主,天寶真是可憐。亦真跟梁熙說了這檔事,梁熙還是慣有的無動於衷:“有什麼可憐的?我看那天寶也沒多喜歡袁影,袁影不過是他能泡到的女人中最漂亮的一個,得到了還想據為己有,活該竹籃打水一場空。”
“你最近脾氣怎麼這麼大?”
“哪有。”梁熙甩甩頭發:“我和薛子墨日常互懟,我現在的毒舌段位已經趕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