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鵬氣哼:“警察現在還在調查取證呢,還瞧不上我們了,非搶他前麵不可。”
“那你想怎麼做?”
“這不是跟你打聽嗎?有沒有什麼人知道隆堯的底細的?現在還沒開學,警察調查的對象都是在校準備考研的學生。”
亦真問梁熙:“你還跟隆堯的那個舍友有聯係嗎?”梁熙打開手機翻了翻:“沒有聯係,我有他的微信,看朋友圈,他現在不在學校。”
亦真回王鵬:“我和梁熙幫你打聽,我會準備錄音,隻能幫你到這兒了。”大鵬喜之不盡:“搞定後請你吃飯!”
梁熙倒了兩杯咖啡,笑靨:“這是準備介入了?”
亦真接過輕啜一口,笑:“倒不是介入,我也覺得有些蹊蹺。他倆要真解決掉這ase出了名,也能早點把欠的錢還我。”
“他倆你就別指望了。真心要還,多一點少一點,稀稀拉拉總有還清的一。”梁熙拋個白眼:“他倆做什麼做成過?一的死鬼做樂,前段時間又做微商,逢人就虎起眼戳手機屏:‘這個我給你打八折!五折也行!’真是笑死我了。平時一提還錢就裝死人,一用得著了就上趕著來了,假仁假義。討厭。”
亦真笑的前仰後合:“你跟我抱怨抱怨就算了,可別在外麵長道短,知道他什麼人咱們繞開就是了。”
梁熙把頭一摔,癟嘴:“他們我就不什麼了。王佟我可不會輕饒了他,我逢人就,逢人就!”
亦真嘴角一抽:“人家還要你不夠數呢。”
“我就是不夠數怎麼了?”梁熙冷笑:“就憑他敢對我動手,遲早叫他死在我手上!”
“著你還來勁了。”亦真白梁熙一眼:“你問問那男生,他要介意有第三人,你就自己去。”
梁熙正火上心頭,炮腔大開:“又不是男女朋友約會,他憑什麼介意,我還低聲下氣求他?愛來不來。”莫名其妙生起氣來。
約見時間定在明下午六點,就定在這個咖啡館。沉沉的陰鬱的雨,雨水嘩嘩淌成河流,浮蕩著嬌花嫩葉,雲斂雨歇後空中盡是腐味兒。
賈岩咣啷啷騎著黃車來了,穿著件褪色的牛仔藍的短袖。前額黏貼一大撮頭發,像白麵海雀沙坡額上拖著的黑色,實朵朵的可親的矮胖子,兩眼對勾勾的,紮揪揪著雞屁股一溜來了。
竟有這樣鳥樣的人。亦真腹誹。
“你就這麼淋著來了?”梁熙遞上毛巾。
直勾勾鎖定將她鎖定。濕塌塌的發下,一張翁白的鳥類的扁腦勺子,歡快啾了一聲:“還不是為了趕快見到你嗎?傘都顧不上拿。”
梁熙眉梢斜挑:“嗬喲,打車不是更快?”賈岩立馬炎騰騰地回:“雨不好打車。”
“你要喝什麼?”亦真問賈圓圓。
他想了想:“我看看菜單。”點了杯最貴的。又問梁熙:“你喝什麼?我請客。”
梁熙橫眉豎目,不屑拆穿他的把戲:“我的店能讓你請客嗎?”
於是微笑平攤在臉上,燦燦的蛋黃的脆金色:“呀,瞧我這記性,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