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真衝萬超招手,萬超這才跟上來,死眼盯著大鵬:“他這又抽哪門子的邪風?”著便要跟上去,亦真揪他不住,手一揚,照他後腦勺就是一下,萬超回頭瞪急了眼:“你打我幹嘛?”
“話再不防頭,遲早‘開門就進’。”亦真剜他一眼,火氣上頭:“‘沒事常思有事’,還怨人家髒派你,兩個人時時相跟,是要預謀出逃還是彼此看對眼了?要不是看咱倆現在栓一塊兒,我都懶得跟你講這些。大鵬比你多個心眼,你不收斂自持,還恣情隨性,背後的軍師沒了,就不要再想著能靠上誰。”罷氣衝衝走了。
莫名其妙被拿來煞性子。萬超表情懨懨的,在心裏抱怨亦真:平時也不見她這麼囂張,現在橫眉豎眼拿起款兒來了,想數落我就數落,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正抱怨著,看到教學樓窗口上站著個女孩兒。再定睛一看,好像是自己班裏的,不由就想上去看看,又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於是訕訕走開了。
萬超回到宿舍,看到亦真,一陣心煩,亦真本想叮囑他幾句,見他黑著臉,便沒再什麼,撂了一大袋水果便走了,袋子裏還藏著幾盒煙。亦真一走,萬超便翻起袋子,給自己削了個蘋果吃,順帶在身上藏了包煙。
又過三日,點評課上有人傳紙條,行徑靠近班委,萬超本想舉報,又怕得罪班委,隻當沒看見。
下午軍訓解散後,要照常回宿舍,萬超不想看見亦真,故在操場呆了幾分鍾。好巧不巧,被一個不動隊員撞見了,招手讓他過來:“軍訓解散後要立刻回宿舍,不能在操場呆著。”又問他有沒有煙,萬超趕緊獻上,那人冷著臉收了,隻給他加了一個圈。
雖隻加了一個圈,但這圈加了剛好滿夠五個,下周一肯定要被點名進治療室的。萬超少魂失魄地回了宿舍。亦真一見他,渾身的刺都豎起來了,丟開掃帚把子:“醬油包都敢隨身帶,你是想被治療嗎?我已經給扔了,這歪心思你以後想都別想。”
萬超已開始對亦真不耐煩,當即沒好氣的打斷:“知道了知道了,吵死了。”
“嫌我吵你以後上點心啊。”亦真不住抱怨起來:“哪次你的作業是沒有問題的?給你檢查作業不,每我都得趕在衛生組檢查前替你再把宿舍打掃一遍。你倒好,直接不打掃了,連累我每不到五點就得起床!”萬超聽得心煩,走到床邊蒙頭就睡。
亦真滿心委屈氣岔,見他這樣益發氣起來:“不用你躺著不吭氣裝死人。我掰著嘴,勸幾陣,幾陣,還得替你挨罰受罵氣上幾陣。以後你的事我不管了,你自便吧!”
萬超心煩不已,一骨碌翻身坐起來,嘴上發難:“鹹吃蘿卜淡操心,我讓你管我了?不用您老想著法兒尋趁我,反正誰也靠不住,您還老拔地忙個什麼勁兒?少在我眼前晃蕩比什麼都強!!真是陰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