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真納下頭:“我現在有事,先不了!”
“你掛一個試試!”夜燼絕在那頭瞪圓了眼:“發個定位過來。”亦真一疊聲應了,定位發完人也走了。
梁熙手裏就那一張能用的,抱怨:“你也真是的,什麼時候接電話不行,非要瞅著那個空檔,人都走了!”
亦真有苦難言:早知道夜燼絕會挑這個節骨眼打電話,她一早就開飛行模式了。打開相冊看了看,也就一張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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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阡陌那邊也是才到家,項以柔好巧不巧打來羚話,上來便自嘲:“上了陸地便一腳登了船,你可真是心狠,以前不護著我,現在也不念著我。這麼快我倒成了個過去式了。”
夜阡陌輕笑:“咱們還是不合適。”
“你跟那個姓唐的就合適了?”項以柔冷笑:“句不好聽的,咱倆也是扣了環的鷂子跟黃鷹,誰不是為了心裏那麼點不痛快和不甘心呢?你甩了我我也不怪你,但你這一腳蹬未免太傷人,別怪我把書信的事捅給亦真了。”
夜阡陌仍是笑微微的,濃秀的眉眼蘸在月光裏,仿佛站在雲端裏看廝殺,事不關己的:“這才到關鍵了。昨你不剛找過唐沁嗎?怎麼現在又來找我?你從前怎樣我不跟你理論,貪心不足蛇吞象。唐沁那邊計劃對Adela下手,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周全了。”
項以柔聽了一怔:“是替我周全?還是對亦真心裏有愧?真是奇了,一麵想算計她,一麵又到三不著兩地動著惻隱的心思,你是在跟自己較勁?還是不夠足興?我是蛇吞象,你更像隻隻進不出的貔貅!”
任梔雨在後麵猛拍她一下,項以柔這才反應過來,塌肩囁嚅幾下,隻聽夜阡陌那頭:“隨你吧,反正書信已經被夜燼絕拿走了。”罷就掛羚話。
“你是怎麼回事!”任梔雨彈指戳項以柔的腦袋:“我是怎麼跟你的!沒腦子作孽相的蠢貨!”
項以柔瞅任梔雨那談錢色變的樣,陰霾炎毒的一張臉,青筋都暴起來了。委屈的直跺腳:“他那個唐沁要對Adela下手!我還往槍口上撞嗎?”
“反正什麼都是我的錯!你們誕皮賴臉往人家金門上撞,害我被人家看不起!現在又逼著我跟人打舌腔官司,你是薑老的辣!我死了再也不礙著你了!”
任梔雨一聽,忙跟到沙發前:“你這孩子,你媽這是為了誰?你媽含辛茹苦帶你擠進這個家門,好不容易擠走亦真那丫頭,不然你能有現在這生活嗎?你年輕臉嫩,知道要臉了,你媽當初要也這麼薄皮薄臉的,你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兒喝西北風呢!”
見項以柔不吭聲,任梔雨又繼續:“現在正是騎虎難下的時候,好好一副牌給你打的稀巴爛。要不是你當初漏了嘴,那書信能落進夜阡陌手裏?既然已經一拍兩散,是咱們的咱們就該要回來,他敢霸著不給,我就給他送律師函!”
項以柔一聽:“這事爸爸不會同意吧,他最好麵子了。而且夜阡陌書信已經被夜燼絕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