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爭吵。(1 / 2)

“這麼刺激?”他一聽,竟是一副笑納的表情:“你也真是的,急什麼,再看一會兒呀。”

亦真爇著臉剜他:“無賴起來沒個正形的,回避還來不及呢,你倒要拿起草棍兒戳獅子鼻子眼去了。”

夜燼絕挑亦真一眼,咕唧:“要我我就再看一會兒。”亦真劈手捶他,夜燼絕見她赤溜著腳,回臥室專門給她取了襪子套上:“氣涼了,還光著腳在大街上跑,凍死你丫的。”

首次撞見犯奸,緩過勁兒竟激動起來。亦真一整晚都在和梁熙討論這事:“那女饒老公知道嗎?”

“我還在尋思要不要告訴他老公呢。”

“你瘋啦!”亦真道:“你可別在這個節骨眼上撥亂。”

“我就想不通了,世上竟有這樣放屁的事!”梁熙跳下床:“真是有其師必有其徒!一個叫不是人,另一個就喚沒人性!烏龜王八一家親!!”

翌日。

亦真起了個大早,今是高官造訪的大日子,得去長長見識。

才進大門,箭蔟般的目光齊刷刷射了過來。眼神如臨大擔一張張臉鈍鈍的,或薄或厚的唇皆是往裏一凹,生怕禍從口出。

亦真一路扶牆摸壁,很快便找到梁熙。亦真關注的對象是那造訪者。梁熙正好相反,她隻關注昨那個女人。

亦真很快找到了目標,那人反剪著手,暴露出頭發樁子,側麵看,肚子又腆出來老遠。還不時和梅壬興言笑晏晏,想不注意到都難。

那人盯上一人問:“治療時什麼感受?”

“治療就像……就像蚊子咬一樣,能讓腦子清醒。”

那人又問另一個:“治療時什麼感受?”

“治療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我很享受這種感覺!”

“享受也太浮誇了,一聽就很假。”亦真在心裏腹誹。梁熙不知道什麼時候湊了上來,伸手便要拉走亦真。亦真“噓”一聲:“我想聽聽下一個怎麼。”

“治療就像打針吃藥一樣,每個人都會經曆這種過程。”

這回答聽著沒毛病。梅壬興和那人前腳剛走。後腳不動隊就把前頭采訪的二人帶走了,想也知道去了哪兒。

“我帶你去看那個女的。”梁熙興衝衝拉著亦真,往教學樓走,上到三樓走廊。現在還沒到上課的點,家長們在教室外等孩子吃過早飯一起上課。

那女人正搭著腿曬在太陽窩裏,腳尖一蹺一蹺的,白絨緊身背心把她墳起的胸脯子和腰塑成了石膏像。手裏托著盞水晶玻璃麵的茶杯,撮尖了嘴吹浮在水麵上的茶葉。

她的男人方頭整臉,靠在牆上,仰著頭,下頜顯得更方了。鼻子裏泛泛哼著戲腔:“安人今日去探親,使我倆遂願心,牛郎若把織女等,今日裏鵲橋春暖喜相逢……”

亦真一聽便笑出了聲,梁熙悄聲問:“怎麼了?”

“這是花鼓戲《潘金蓮》裏,西門慶趁武大郎不在,跑到武大郎家勾引潘金蓮時唱的戲詞。”

陽光穿過杯裏的茶葉,透出幾絲篩在女饒臉上。她將茶杯擎到眼的位置晃了晃,一麵抱怨這茶不出色,一麵偷覷著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