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亦真從鼻子裏哼一聲：“反正對誰都比對我要強。”
“不敢不敢。”夜燼絕趕緊改口：“她們怎麼能跟你比呢。”
夕陽西下，餘暉盡染。整個空麵板像一幅油彩，倒映在蕩蕩無極的湖麵上。亦真這才反應過來，不是湖水藍，是湖水澄澈，空的藍映在了湖裏，而呈現出的丹寧布色。
亦真拿芍藥花和狗尾巴草編了一個戒指，還沒來得及戴在手上欣賞。夜燼絕一看，劈手就搶走了。
亦真半才反應過來：“你太無恥了吧，那是我編的。”
夜燼絕慌的往口袋裏一揣：“你再編一個不就成了？正好，咱倆一人一個。”
兩人躺在草地上聊了會兒，一群羊在湖邊喝水。寒氣漸漸漫了上來，澄澄的日頭像一顆赤金流油的紅芯鴨蛋。山被罩在日影裏，虛朦朦的透明了起來。
溫度明顯降了下來，兩人進紮營的蒙古包裏避冷，點了一鍋蒙古奶茶和蒙古果子，一壺馬奶酒，這裏的奶茶都是用碗做容器的，奶茶是用熬的。
瑟琳娜和她的那位朋友先一步回民宿收拾東西了，喝點羊奶休息片刻，準備晚上的篝火晚會。唐沁吃過中午飯便回去了，夜阡陌也隨行著回了。
唐沁一路上都陰青著臉，夜阡陌則是置若罔聞，冷處理。唐沁忍不住抱怨了一聲：“你今怎麼不來找我？”
夜阡陌也有話堵她：“那麼大的草原，你讓我怎麼找你？需要我，打個電話就是了。”
唐沁聽了，不由有些五內沸騰，將衣服揉得稀縐：“你是對所有女人都這樣？別人都你心思周全，待人接物無不妥帖——”
“你是別人嗎？”夜阡陌仍舊是笑微微的，沒有任何不耐煩：“這次也是我沒考慮周全，下次專門給你請個陪練。不過你也知道，這場活動是瑟琳娜策劃安排的，客隨主便，你不打招呼就走，行為上已經冒失了。”
唐沁剔夜阡陌一眼，這個角度看過去，他的半張臉攏在光影裏，明明滅滅，遠了又近，近了又遠，棱角很是分明，也格外英俊一些。
她忽然笑了：“原來我們都是驕傲的人，眼裏不容沙子的人。是吧。”
夜阡陌仍是笑微微的，筆直的看向千裏之外，沒有再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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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想不想呆？”夜燼絕問亦真，亦真眨眨眼睛：“你呢？”
“我無所謂，又不是沒來過。主要是看你。”
亦真趕緊把夜燼絕胳膊一抱：“回吧回吧，我睡覺認床，在外麵睡不著的。”
夜燼絕好笑地瞥了亦真一眼：“瞧你那點出息，一的就知道睡睡睡，越睡頭越大。”
夜燼絕給瑟琳娜打電話告知一聲，瑟琳娜笑：“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無趣了？”也沒有強加挽留，畢竟人家有女朋友，多少得照顧女方的感受。
車裏有備好的零食，亦真拆了包薯片，還是沒熬過去，薯片沒吃完人就睡著了。夜燼絕推醒她：“還好意思自己認床，你坐著也能睡著好吧。”
亦真咕嘰了幾聲，調流座椅，翻了個身，又準備睡覺了。夜燼絕拿了毯子，蓋在亦真身上，亦真一怔：“你什麼時候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