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任梔雨再次作妖。(1 / 2)

項舟仍是一臉難色:“我也不瞞你,我倒是有個女兒。可多年沒有聯係,別替我照看柏哥兒了,隻怕她都不肯認我了。也是我那時候糊塗,聽了以柔她媽的攛掇,這孩子也隨她媽,是個薄情冷性的,怕是——”

“哪有做子女的記恨父母的?”錢媽紮煞著手:“鴉有反哺之義,羊知跪乳之恩。橫豎有血緣牽絆著,哪能撇淨就撇淨呢?無非是孩子這些年在外頭受了些委屈,您還差那幾句中聽話?金錢上撫慰撫慰,孩子八成也想念記掛著您呢。”

“不成不成。”項舟慌的忙擺手:“那孩子——也不能怪我冷怠她,她——她實在——噯,暫且放放吧,我再想想。”

錢媽在一邊偷覷著項舟的臉色,心裏直躊躇:怎麼瞧著,先生倒像是怕起自己的女兒了?

項舟一時也是形容不上來,隻是心裏有股寒意直逼上來。亦微然死後,他確實是想好好補償她,好好對待亦真——那時候她還叫項以真。

那時候任梔雨還沒進門,她冷剔著眸子問他:“爸爸,你是不是要娶別的女人回家?”從那之後,她看他的眼神就奇怪了起來,項舟對她話,她也是愛搭不理的。

任梔雨進門沒多久,應該是剛丟了皮皮後的幾,她走進他的書房,直直站在他身後:“爸爸,是不是你和任阿姨殺死了媽媽?”

那眼睛看到他眼裏,就像有千千萬萬隻眼睛,蟄伏在四麵八荒的黑暗裏,一動不動地窺伺著他。

項舟嚇的一身冷汗:“你胡什麼?誰告訴你的?”

她道:“媽媽在夢裏告訴我的。”聲音灰暗而輕飄,似斷斷續續結了灰塵的蛛絲吊子。

“先生?您還好吧?”錢媽見項舟不對勁,趕緊叫住他,項舟抹了把臉:“沒事沒事,你先下去吧。”錢媽便不好再什麼。

項舟出了門,錢媽便替柏哥把畫收了起來。柏哥默坐著,看錢媽把東西拾掇了,乞乞縮縮問:“錢媽,你能和我一起睡嗎?”

錢媽一怔:“怎麼了?”柏哥拽著褲子,不話。

錢媽看了看門口方向,拉著柏哥兒往裏靠了靠:“是不是那姓任的?”柏哥輕輕點零頭。

錢媽聽了,眼內迸火:“黑心的娼婦!看我不告訴先生摑她兩個耳刮子!她又怎麼欺負你了?跟錢媽!”

柏哥一聽,兩個眼睛又直直兒了起來,閉塞了嘴不肯。錢媽三回五次敦勸,的舌敝唇焦,柏哥就是不吭氣。

“你這孩子!”錢媽切齒咬牙,恨了一聲,心裏想了個招兒,道:“柏哥兒不想,錢媽就不問了。走,錢媽帶你洗澡去。”

這一探,錢媽愈發怒圓了眼,隻見柏哥的大腿上青青紫紫連成了一片,明顯是被人下狠手擰的。

錢媽大嗤:“黑心腸的娼婦!良心被狗咬驢啃了!對幾歲的孩子也下得了狠手!”又逼問幾番,柏哥這才悶著頭承認,任梔雨支著手電筒,半夜跑到他的臥室裏,不僅擰他的腿,還掐他的脖子。

錢媽立刻帶了柏哥兒去書房告狀,可巧項舟已經睡了,隻得撇到明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