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亦真氣哭項以柔。(1 / 2)

項以柔一聽,沉了臉,項舟拍拍項以柔的肩膀,項以柔鐵青著麵色下了樓。

錢媽帶項舟去了柏哥的臥室,撩起柏哥的褲管給項舟看:“這是太太前兒晚上掐的,趁睡覺的時候,她還掐了柏哥的脖子。”

項舟一瞧,鐵青了臉,推了門就踢踢趿趿朝樓下走。李嫂正路過,嚇了一大跳,見錢媽正從臥室裏出來,問:“你跟先生什麼了?”

錢媽便拉著李嫂進來,一麵將柏哥身上的青紫痕展示給李嫂看,一麵嚕嚕蘇蘇斥:“趁著我不在,晚上打著手電筒也要進來作妖,我看這女人是精神有問題。”

李嫂也看霎了眼,壓低了聲:“那你也不能就那麼辣刺刺的跟先生啊!這不定怎麼鬧呢!”

錢媽一聽,不高興了:“奸不廝欺,俏不廝瞞。我做的就是我的本職,先生沒有排場我,恁誰怎麼怪,也怪不到我身上。”

李嫂被噎了一句,現今錢媽是先生的人,也得意了,自然是橫吃了扁擔跟任梔雨作對。心目中想:若是為了柏哥兒好,也犯不著鬧這麼大動靜,惹得那姓任的記恨上了,不定怎麼變本加厲呢。這錢媽也真是,是為了柏哥兒,不定是她自己更恨那姓任的呢。

正想著,樓下已經開了火,任梔雨潑哭潑鬧起來:“你這沒良心的!那死老太婆什麼你就信什麼!她看人下產兒,你便跑來跟我吹胡子瞪眼睛,明兒她要你死,你也二話不跑到馬路上尋著被車撞死吧!”

錢媽一聽,夾著腳,拔風兒似的跑下了樓:“太太可把話清楚了,我還三般兩樣掂弄分量給你放產兒嗎?俗話‘飯桌上的盤子——沒把柄’,若不是你自己做了這惡事,誰還能尋趁得了你!”

任梔雨見錢媽還敢跑出來跟自己叫板,筋都爆上來了:“好你個老不死的!鼓著肚子跟老娘充起胖子來了,你算哪根筋!我倒要跟先生,才是你這老不要臉的歪派柏哥兒使壞心眼子呢!”著便上了樓:“柏哥兒!柏哥兒!你出來!!”

柏哥兒忙躲在錢媽的身後,任梔雨擼起袖子,怒衝衝就要把柏哥拽過來,錢媽把柏哥兒嚴嚴護在身後,跟任梔雨掰手掰腳。項舟跟項以柔幹杵著眼,怎麼喊都沒人聽。

任梔雨掐著錢媽擰,錢媽也不示弱,兩人互推互扯,手撕頭撞,發狠抱作一團,開始左一下右一下往牆上蠻撞,最後索性掣開了手往臉上綽。

項舟連連跑上樓,那錢媽也是力氣大的很。任梔雨一麵罵,一麵扇了錢媽一個耳光,錢媽被打的眼冒金星,反手一個耳光就打了回來。

任梔雨被打的頭暈臉斜,腳下一個趔趄,項舟趁機拉住她的一條胳膊,項以柔攧手攧腳正趕上來。任梔雨打的急紅了眼,也不看是誰,“誒!”地一聲,對著一個肚子蠻頭一撞,直直給項舟撞下了樓梯,蠻撞上項以柔,父女倆撲裏撲通一齊滾下了樓梯。

項舟的頭磕在樓梯角上,慘叫出聲,錢媽和任梔雨這才停手。

任梔雨的臉上開了果子鋪,頭發也是亂做一團,錢媽也沒好到哪去,臉上有好幾道長血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