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錢媽的意圖。(1 / 2)

豆芽正趴在亦真腿上睡覺,錢媽捋了捋豆芽的毛:“我瞧著現在的人都把寵物當孩子似的供著,怎麼那姓任的——”

“我去給豆芽把水換了。”亦真打斷,錢媽有點訕訕的,正巧梁熙湊了上來,也沒有太尷尬。

明項舟就要出院了,錢媽盤算著把柏哥兒的事跟亦真提上一提。亦真雖然也親和她,但心裏總懷著戒備,一提到項家的事,不是打岔就是打斷,錢媽在心裏歎:怕是她鐵了心不管項家的事。

亦真給豆芽換好水,便和錢媽岔開了話,聊了幾句,柏哥兒不見錢媽,便進來找,梁熙偏頭打量柏哥兒一眼:“這是您孫子啊。”

錢媽笑著把柏哥兒拉到身邊:“愣著做什麼?還不叫姐姐。”柏哥兒便板板叫了兩聲,梁熙忙應了,臉上放鬆下來:“現在的孩子都太惡意了,我都被叫過幾次阿姨了,一看見孩兒就要躲。”

錢媽笑:“這是先生領養過來的孩子。”

梁熙一怔,也是納罕,卻也沒有問。

亦真見那柏哥兒總是淡淡的,不怎麼搭理。柏哥兒又不機敏,兩人基本零交流。

“這孩子怎麼瞧著這麼瘦啊。”梁熙一怔,心想這是項家不給飯吃嗎?轉口問:“這孩子是不是缺鈣啊,瞧著營養不良似的。”

錢媽趕緊接話:“最近先生在家,孩子都吃胖點了,原來跟那凍了毛的雞崽子似的。”

“那是有什麼厭食症?”

“哪是啊,是那太太不給孩子飯吃。”錢媽把右手握成拳,往摣開的左手心一砸,一一細:自打柏哥兒進了家,任梔雨是如何作歹行毒,串通張芸欺上瞞下,又家裏如何大鬧,連項舟如何住進醫院都一五一十了。

亦真不由聽得一怔,一時想起自己時候的遭遇,起了悲憫的心思。錢媽見亦真有點動容,忙將柏哥胳膊上的袖子拉起來:“你看,這就是被那女人拿煙燙的。警察來調查,孩子不敢供出她,隻是張芸幹的,我還想著能把那個是非精趕走也算,誰知前幾那太太又把張芸接回來了。”

梁熙一怔:“隻是個孩子而已,她為什麼要這樣?腦子不夠數吧。”

錢媽嗐聲跺腳:“這柏哥雖明就上學了,可那學校裏都是些霸王,柏哥兒去了怎麼能不受欺負?”

梁熙聽得動容,忙附和:“就是就是,什麼人之初性本善,我看就是人之初性本惡。口裏含蜜糖,肚裏藏尖刀,明知道不對,仗著自己是孩子,什麼壞點子都敢實施。”

錢媽覷了眼亦真:“這還不算呢,先生也要出差,我這老胳膊老腿的,哪裏鬥得過她們兩個。再加上那個太太生的,一向被她媽牽著鼻子走,柏哥能長到十八歲,就算是好的了。”

梁熙又問:“在哪兒上學?”聽錢媽在南汀,麵上一喜:“是不是往前走,就是黎華大學?我和亦真就在那兒上學呢,旁邊那家咖啡店就是我們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