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真有點難過。
明明上午還好好的,一到下午,聲音就翁翁病態了起來。頻繁打噴嚏不,感覺左邊腦仁沉沉的閉塞著,墜的臉都要偏斜了。
“你這是怎麼了?”夜燼絕戳戳亦真。亦真慢慢欠起臉,又趴回桌子上不動了。
“怎麼了這是?我看看。”夜燼絕靠著亦真坐下:“你不舒服啊。”
“廢話。”亦真揉揉鼻子,乜斜倦眼道:“你怎麼來了?”
夜燼絕摸了摸她的額頭,確定沒有發燒,道:“我爸想讓咱回家吃頓飯。”
“吃飯?”亦真有點摸不著頭:“今不是什麼日子呀。”
“不是什麼日子就不能回去了?”夜燼絕看了看時間:“走吧。”
亦真摸著自己的臉:“你瞧我這一臉土色的樣,還病懨懨的,別出什麼岔子才好。”
他握住她的手,“能出什麼岔子呀,你好好養著就對了。”
亦真拿出粉鏡子補妝:“那,咱吃了飯還回家嗎?要是不回家,得把我的畫帶上。”
“難受著就別熬夜了。”夜燼絕從她包裏拿出眉筆:“本來打算住幾,估計你也拘謹,吃個飯咱就回家吧。等下我替你畫眉毛。”
亦真滿意地在鏡子裏看了一眼:“還是少爺畫的眉毛好看。”
夜燼絕問:“不然這次把書信拿回來?”
亦真猶豫一下:“拿回來也不是不行,可是,藏哪兒啊?我現在還沒想到一個不會被人發現的地方。”
夜燼絕笑:“那就別動了,隻要你放心放我手裏。”
亦真笑著環上他的腰:“放你手裏我一直是放心的。除了你,再沒有一個人能讓我這麼信任了。”
到了夜宅,亦真也不敢太多話,有禮貌地跟夜景權問了聲好。夜景權點點頭,也沒什麼,讓人上蛋糕。
亦真默默吃著蛋糕,夜景權倒也沒有苛難亦真,隻是道:“要是不舒服就上樓上的房間裏休息會兒。”又吩咐管家:“把私人醫生叫來看看。”
亦真道了聲謝。夜燼絕陪同著亦真上樓,亦真心裏還有點納悶:“你爸爸好像忽然對我和善了一些。”
夜燼絕道:“他一直就一個樣,是你今病了,總不能不招呼你吧,那你不成空氣了?”
檸檬聽亦真來了,便欣欣然來找她。亦真跟檸檬打了個招呼,跟夜燼絕笑:“我有伴兒了,你去找叔叔吧。”
“我看看醫生怎麼。”夜燼絕給亦真倒了杯水,問亦真:“你有沒有想吃的?家裏什麼廚子都櫻”
亦真搖頭:“吃什麼嘴裏都沒味道。”
量了下體溫,沒有發燒。隻是個感冒。亦真送走夜燼絕,便和檸檬有一搭沒一搭閑聊起來。檸檬見亦真餳了眼,話也沒往多的。亦真便一覺睡到晚飯時間。
晚餐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夜阡陌回來了,他跟夜燼絕打了聲招呼,對亦真則是微笑著點零頭。
女雇傭從他手裏接下外套。夜燼絕嘲諷性地來了一句:“你最近可是忙壞了吧,得好好補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