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別想了。早點睡覺吧。”他輕輕抱起她,一進門,愣了:“為啥這僵屍會出現在你的房間?”
亦真努嘴:“你不是有潔癖嗎?總不能讓他睡你房間吧。”
“那也不能讓他跟你一塊兒睡啊。”夜燼絕乜亦真:“又是你幹的好事,現在好了,我睡哪兒?”
“那,那你隻能睡沙發了唄。”亦真道。
“憑啥我睡沙發。”把人放下來,他絮絮叨叨開始了:“能收留你就不錯了,還想把我攆到客廳去。你能不能做個人?”
“不能。”亦真蓋上被子,自顧睡下。夜燼絕躺在另一頭,拽拽被子,捶了亦真一下:“這是我的被子。你丫想凍死我嗎?”
有啥了不起的。亦真又去找了一個被子,“切,我才不稀罕蓋你的被子呢。”背過身自顧睡了。
可是翌日醒來,還是會抱在一起。
亦真隻當是夜燼絕使的壞,打算挪回自己的窩裏睡,才動了動胳膊,這位爺立馬醒了:“你幹啥去?”
“回到被子裏去。”
他笑:“現在醒明白了,昨想跟我啥?”
亦真想了想:“我不是沒打算告訴你,我是不知道怎麼跟你。你一找你爸鬧,我又裏外不是人了。”
“我有那麼蠢嗎?”夜燼絕歎一聲:“昨我也有不對。其實這事兒未必就有那麼嚴重,我爸這人就是麵上很軸,心裏未必是那麼想的。”
“嗯。”亦真應一聲:“凡事都不好下定數的。以不變應萬變吧。我是擔心,書信還在你爸手上——”
“那個你不用擔心,他不至於拿這個跟你談條件。不然那他就跟你談了。”夜燼絕笑:“隻要你是跟我往長遠的計劃,我就安心了。”
“我一直都是。”亦真苦笑:“我這人實在不會表達。”
他淺淺應了一聲,湊上來吻了吻她的眼睛。亦真忽然想起來問:“你打算什麼時候放任梔雨回去?”
夜燼絕挑她一眼:“還放她回去幹啥,我看把那個項以柔也一塊兒抓進去得了。”亦真掌不住笑出聲,跟夜燼絕了自己的計劃。
“你爸幹的不錯呀。”夜燼絕挑眉:“反正咱不給放人,夜阡陌也會想辦法把人弄出來,索性放撩了。”罷,給藍楓打了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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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裏依舊是錢媽一個人在忙活。電話響了,張芸去打電話,項以柔揚眉吐氣地:“等會兒我就和媽回去了,中午多做些好吃的。”
張芸聽的愣磕磕,這任梔雨居然還能回來?忙一疊聲應了,撂下電話,忙趲趕著給樓上的通風報信了。
項舟一聽任梔雨要回來,臉都黑了。她居然還能回來?那女人手忙腳亂換起了衣服。項舟讓張芸趕緊打掃房間,和女人開車離開了項宅。
竟有人這樣怕老婆的。張芸站在門口,看著這絕塵而去的兩個人,心想可真是沒趣兒。拔轉過身,張芸急歘歘上樓收拾屋子去了。
任梔雨在車廂裏哭的珠淚滾滾:“亦真那個賤人,等我回去了,這事非跟她沒完!”
“媽,她已經遭到報應了。”項以柔切齒笑了一聲:“現在風聲已經吹到了夜老爺子耳朵裏,就她從前幹的那些齷齪事,人會讓她進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