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夜阡陌,咱們以後就更難扳倒亦真了。”因那近一周的仇恨,項以柔十分懊喪。但其實她已完成了對亦真的報複,不是當下忘了,隻是她將其作為一個開始,而現在卻一場空了,心如燔灼。
“我看亦真那丫頭一時也翻不了身。”任梔雨揭開恥辱的麵紗,自我安慰,卻又惴惴然起來,十分不確定:“是翻不了身的吧——她現在到底是個怎樣的處境?”
項以柔冷嗤:“她的處境一定不好。”不然她不是白白受辱嗎?項以柔十分願意相信這點,於是立場也就更加堅定。
其實進行到這裏,她們已經不記得當初的目的是什麼了。當初隻是怕亦真越過她們一頭,現在卻巴不得她永世不得超生,原來人惡毒起來,是可以不自知的。
任梔雨的臉上當下劃過一絲痛快:“反正現在是這麼個光景,能打下一個是一個……”母女倆交頭接耳幾句,便要動身去實施,剛走幾步,項以柔忽然反應過來:“不對啊媽,唐沁怎麼知道我們要來找夜阡陌?總不能是夜阡陌告訴唐沁的吧?”
“許是她自己發現的呢。”任梔雨這樣解釋,可又隱隱覺得哪裏不太對:是啊,她們從來就沒有碰見過唐沁,唐沁怎麼會突然知道?
“難不成是亦真告訴唐沁的?”項以柔反應過來。
“如果是亦真告訴唐沁的,那她就知道我們做了什麼。可她是怎麼知道的?總不可能是夜阡陌告訴亦真的吧。”任梔雨反應過來:“那這麼推板的話,難道是夜家那大少爺告訴唐沁的?畢竟你來公司找夜阡陌,一定瞞不過他的眼睛。”
項以柔氣的把手朝空中一灑,跺腳:“不可能吧,這樣都沒整死她?那,我這前前後後到底圖了個什麼?”
“倒是我低估亦真那丫頭了,竟然這麼難對付。”任梔雨捫住胸口:“早知道,當時什麼都得把她嫁給張樺!”
“這都猴年馬月的事了,還咬著什麼‘張樺’‘李樺’的做什麼!”項以柔滿臉紫漲,聲音有些不受控製。任梔雨隻覺有什麼直撞了上來,心中悒鬱非常,頭一歪,竟就直直栽倒在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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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真以為經過昨的事,梁熙應該會和她同舟共濟了,然而這一來,友誼的船上依舊隻有她一個。
這閨女兒是不是太狂野了?還真咬定青山不來上學了?亦真開始鍥而不舍的給梁熙打電話。那頭梁熙明顯是在睡覺。亦真打一個,梁熙就掛一個,再打一個,梁熙又掛,在鍥而不舍地打到第十個時,梁熙終於肯接了。
“你丫這是要催魂還是要索命?”梁熙十分癲狂:“再打電話騷擾我,明我就掀你家房頂兒去!”
“大姐,按照兩周一次點道的頻率,今老師要點道。”亦真好脾氣地道。
“點他的大頭去吧。腦袋就跟那糖醋蒜一樣,三百六十度簡直沒有區別。”梁熙氣掰掰地道。
“快點來上課吧,還打算一條道兒走到黑?遲早雞飛蛋打。”亦真勸著梁熙,宋菀又如常坐在了亦真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