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罵我了?”亦真一怔:“季安然這個長舌婦,看我明不給她那嘴撕扯了!”
“你也就這麼點本事了。”夜燼絕道:“有本事你一巴掌甩她臉上啊,出了事我給你擔著。現在這算什麼?我二話不,上去給人一巴掌?憨蛋似的灰鼠鼠的就來了。”
我哪有灰鼠鼠的。亦真不吭聲的想。柏哥兒打破沉默:“真姐姐剛剛跟我打賭,真姐姐又輸了。”
夜燼絕譏誚地挑亦真一眼:“咱也不知道你哪來的勇氣,屢戰屢敗,還要和人打賭。”
“梁靜茹給的,不行嗎?”亦真還不忘捶柏哥兒一下:“柏哥,你變了。”
下午亦真照常去上課,宋菀不知什麼原因,居然還沒有來。
不來正好。今要收作業本,亦真眼看著季安然上廁所去了,賊溜溜上前,從身上摸出一個空本。臨摹字跡對她簡直是菜一碟。
亦真暗戳戳把季安然的作業本調了包,又賊溜溜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正補著作業,宋菀進了教室,躍過季安然,徑直坐在了亦真旁邊。季安然覺得很尷尬,宋菀怎麼臨陣倒戈了?
亦真還不至於那麼邪惡,補好作業就把自己的作業跟季安然的一起交給學委了。可是季安然蠢啊,打開自己的作業本,瞧著裏麵一片空白,頭頂頓時轟雷掣電,還以為自己帶錯作業本了。
怎麼看這都是自己的字跡,她怎麼這麼不心,就把作業本給帶錯了呢?季安然氣的不行,魃青著臉補了兩節課的作業。亦真在後麵笑的頭都快掉了,還偷偷給夜燼絕拍了照片。
“你也就這麼點本事了。”夜燼絕回:“總在背地裏暗戳戳的使壞。”
宋菀似乎有些糾結。亦真正在興頭上,也就沒有注意。
扯扯亦真的袖口,季安然開口:“季安然最近對你似乎有些不滿。”
哪裏是似乎有不滿,敵意都明明擺在臉上了。亦真覺得這話沒啥可接的,也就點點頭,不做言語。
宋菀還以為亦真在跟她置氣,搭訕似的道:“我本來想和和的,誰知道她聽不進去,反而還對你更有敵意了,上午還出那麼些話來。我覺得你倆應該談談,有什麼誤會也就解開了,你覺得呢?”
沒聽過單方麵和的。亦真覺得宋菀這話有些奇怪。可也許人宋菀也覺得錯不在她,或者她這人比較隨和,所以才先去勸和季安然的呢?
那隻能宋菀太不了解她了。亦真其實是很記仇的,她才不會和季安然和好呢,大不了就互相傷害,誰怕誰啊。反正她長了張人畜無害的臉,可以隨時暗戳戳的使壞。
下了課,宋菀就又挽著亦真走了。瞟了眼季安然不解的表情,亦真也覺得莫名其妙,問宋菀:“你怎麼不跟季安然一起走了?”
宋菀笑:“以前就聽季安然聽不進去勸,沒想到還起了反作用。我還是不做這和事佬了,不然她對你更有敵意了。”
是這樣嗎?亦真挑挑眉,又瞟了眼身後季安然的表情,可為什麼她現在感覺季安然更恨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