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燼絕難得沒有跟亦真作對,附和:“就是就是,要是做錯了事就不給飯吃,你麵前這個惹禍精早就被餓死了。”
“你才是惹禍精呢。”亦真剜夜燼絕一眼:“要是做錯了事就不給飯吃,你還沒斷奶就被餓死了!”
這樣辛熱的氛圍,反而使柏哥兒沉默下來。具體的感慨他不上,腦子裏有什麼一閃而過,總之他沉默了。
其實在成長這件事上,錢媽的教育方式很應試,適者生存,所以沒錯也是錯。這樣戰戰兢兢的環境裏,柏哥兒沒有對錯意識,本能的掙紮是一部分,但大多時候聽命於人就夠了。
所以他很疑惑,今的事他到底有沒有錯,如果真是真姐姐錯了,為什麼她晚上還吃飯了呢?下次她還會再犯嗎?
“柏哥,你怎麼了?”亦真端了水果沙拉出來:“吃完了趕緊睡覺吧,明還要上學呢。”
柏哥兒鬥膽將疑惑了出來,亦真覺得這問題太哲學了,她答不上來。夜燼絕推開她:“隻要你的行為沒有危害到別人,你覺得你是對的,你就是對的,不用理會別人什麼。”
柏哥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真姐姐,那你以後還會再犯錯嗎?”
為什麼柏哥兒今一定要揪住她的錯誤不放呢?亦真有點抓狂:“柏哥,你不要拒怕犯錯,改過自新也是一種成長嘛。”
“那亦真老師,屢教不改是什麼呀?”夜少爺舉起一隻手,非常惡毒的提問。
“這個這個——”亦真乜夜燼絕一眼:“哪來的討厭鬼,一邊去!”
柏哥兒十分好奇,亦真結結巴巴的回答:“每個人都會犯錯,隻是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應對。就比如任梔雨那個老妖婆吧,換作錢媽,她就會包容原諒你,可是換作那個老妖婆,她就會懲罰你。錢媽包容你原諒你,是因為她愛你。愛讓人相互之間有了包容。”
“知道這個惹禍精為什麼每都有飯吃嗎?”夜少爺又來拆台了:“因為被偏愛的有恃無恐。”
“行了行了,的跟你沒犯過錯一樣。”亦真打開夜燼絕的手,拍拍柏哥兒:“有些事你長大了自然就懂了,早點休息吧。”柏哥兒點點頭,回到臥室,還認真記了筆記,把夜燼絕逗的不要不要的。
從柏哥兒身上,總星星點點透出亦真過往曆史中的神秘。夜燼絕就總喜歡把著這點好奇不放,仿佛可以掌握她全部的人生。
於是這晚他就問她:“你時候,也這麼戰戰兢兢嗎?”
“沒櫻”亦真歎氣:“我時候隻是知道人情冷暖,好歹還有外公疼著。句不怕你取笑的話,以前我還覺得自己是底下最不幸的孩兒呢,現在看看,柏哥這孩子才是真的讓人心疼。”
“柏哥兒是個很懂事的孩兒。”亦真思了思:“我就不一樣了,我曾經是個十分有心機的孩兒。”
夜燼絕:“我就笑笑不話。”
“我真的。”亦真翻過身:“我以前討厭任梔雨,把她的卸妝水摻在了化妝水裏,然後我就去外公家躲了兩個月。後來任梔雨臉爛了,把家裏的幾個阿姨都給辭退了。誰也想不到這是個孩子幹的出來的,估計任梔雨現在都不知道是我使的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