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你要去取快遞嗎?幫我捎個玉米。”亦真被藺星兒的聲音拉回了現實。
陳玉不大情願,儼然苦口婆心的口吻:“你不是要減肥嗎?”
“今我再放肆一,明我就去減肥。”藺星兒一麵著,嘴裏吃著麥片:“,王飽飽家的麥片實在是太好吃了!我以後再也不買了!”
“陳玉,我要糯米的。咱們學校的水果玉米太甜了。陳玉?陳玉?”
陳玉不搭話,自顧穿鞋穿衣。藺星兒對陳玉慣有的備賴:“你幫不幫我捎嘛!”
“你自己不會去買啊,都讓別人幫你弄,跟個巨嬰一樣。”陳玉一臉不耐煩。
“你最近是怎麼回事啊?”藺星兒大聲氣起來:“我那麼拜托你跟我去買菜,你不去;跟你話你不搭理;紙上簽到你也不給我簽;課堂作業你也不替我寫。現在讓你幫忙捎個玉米你都不肯捎,昨我幫你取被子你咋就那大的臉呢?陳玉你啥意思啊?”
陳玉很是煩躁,撅著臉:“人家最近要考試了,煩的要死,你能不能別有事沒事問我這了那了,麻煩死了。”
藺星兒愣了愣,道:“你這人咋這樣了?昨我沒陪你取快遞嗎?你是覺得以後在這個宿舍誰都用不上誰了是吧?行,以後你有事也別用我。”
“好的。”陳玉忽而輕快地笑了一聲。藺星兒氣的不校
亦真和宋菀披著嘴笑。藺星兒十分不高興,一麵嘡嘡嘡整理著桌子,一麵咕咕嘟嘟:“真是靠人不如靠己,我也要變成一個冷漠的人。”
經藺星兒那麼一提,亦真也有些懷念起學校的玉米,笑:“我也想吃玉米,等會兒我幫你捎吧。”
“那麻煩你了。”藺星兒道謝。等陳玉一走,藺星兒便吐槽起陳玉來:“照理我倆關係更近吧,她對我還不如對待你們呢。上次晚自習我沒去,老師又不點名,紙簽就可以了,她就是不幫我簽——還是季安然幫我簽的。你這是個啥朋友啊。還有那個課堂作業,幾分鍾就做好了,她嫌我沒去上課,不幫我寫,結果她真的沒幫我寫。要是我的話,雖然嘴上那樣,但是還是會幫她寫的,這事就讓我很不舒服。”
“咱們宿舍裏誰不奇怪啊。”亦真道:“陳玉是不好意思拒絕人,你和她關係近,她當然更好意思拒絕你了。”而且,藺星兒確實比較聒噪,招人煩。亦真覺得換了自己也招架不住。
“不是那問題。”藺星兒又不知從何解釋:“她這個人真的是很奇怪,她她要找的朋友就是殺人能遞刀的那種。我就覺得很恐怖。如果我的朋友要殺饒話,我一定會勸阻的。這不是害她嗎?我看她比我心智還要不成熟呢。”
亦真敷衍應和了幾句。她都不在宿舍許久了。藺星兒跟她提及這些,自然不是為了尋求心理安慰,發泄的成分更多。所以也就隻是聽聽。
正吐槽著,陳玉的電話就打了進來,幫藺星兒捎玉米,問亦真要不要。
亦真笑:“我自己去買吧。順便喂喂阿黃。”阿黃是學校裏的流浪狗。宋菀輕飄飄看亦真一眼,笑:“咱們一起吧,我也打算去取個快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