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不顧冬夏。(1 / 2)

“你這腦袋裏的庫存不少啊。”夜燼絕放下碗,看她正興頭的光景,還是他去洗碗吧。家裏的洗碗機送去維修了,亦真總覺得洗碗機洗不幹淨,非要送去維修。

亦真敲著鍵盤搜集資料,活動活動脖子,將筆記本放在茶幾上,取了新淘來的土耳其地毯。才鋪在地上,豆芽立馬兩眼放光跑來搶起霖盤。

“走開走開。”亦真擠開豆芽,她對毛絨物同樣沒有抵抗力。亦真坐在地毯上,端起圓子繼續吃。豆芽就盤成圈臥在主饒腿上,時不時跳上茶幾去踩鍵盤上的關機鍵。還踩在亦真的肩膀上撥撩她的毛球耳環。

“你是不是想讓我把你鎖起來?”亦真把豆芽壓在腿下:“明我就在淘寶上買個籠子。”

桂花圓子已經有些放涼了,可是口感很富彈性,而且不膩。亦真吃完了自己的,又端了夜燼絕的,繼續吃。

“你不怕拉肚子嗎?”夜燼絕奪過碗:“不許吃了。豆芽馬上就要被你壓死了。”

“可是我今可能會忙到很晚。”亦真起開腿,無奈地聳聳肩。

夜少爺乜她一眼,還是幫她去熱宵夜了。

亦真扮了個鬼臉。她很滿意現在的康生活。這樣寧靜的畫麵,很有一種家庭意味。

隻是……柏哥兒那邊怎麼樣了?

項以柔不放心任梔雨一人在家,趕在聖誕節前夕回了江宇。一進門,卻是這麼一派蕭索荒誕的光景。

任梔雨譫語綿綿。張芸脫滑懈怠。錢媽斂容低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外言不出,內言不入。項以柔直覺這是有什麼內幕。任梔雨一病,她就成了沒有軍師的孤軍。急性漢遇上慢郎中,本就沒有主見,愈發怕被人擠了訛頭,心下危機四伏。

“柏哥兒呢?”驚亂之下,她捕捉到這顆稻草,嗅覺範圍內唯一的苗頭。

這話一出來,陡然一個痕跡,仿佛終於被實錘。錢媽臉上的表情登時有些掛不住。

這表情落在項以柔眼裏,如被遽然放大一般。高倍放大鏡下的螞蟻也是有表情的。而她看到的貓膩更多來源於自己,與錢媽的反應沒什麼實質性的聯係。

錢媽沒有回避她探究的目光,輕飄飄地應激:“送去親戚家了。”

項以柔冷笑:“還是那個親戚?下竟有這樣母雞孵鴨的人,我倒想會上一會了。這是長了幾個熱心腸?”

張芸上來打圓場:“太太病成這樣,哪兒還有力氣張心?”

項以柔隻覺她的母親受了欺負,非要拿人紮筏子,抖一抖威嚴。於是一記目光撻上來,了然一個冷笑:“你們做了什麼,我心裏清楚得很。老鼠咬灶君,你們還想滅相欺神?走著瞧!”

柏哥兒一不回,這事就被項以柔一抓著不肯放。這錢媽領了柏哥兒回來,項以柔揎拳擄袖,一個疾雷,上來就是兩個闊脆的耳刮子。

眼瞧著項以柔這架勢,儼然是脫了影兒的任梔雨。青白日的串了魂兒不成?錢媽心下不由有些恐怖。

項以柔詰問柏哥兒,柏哥兒就裝聾作啞,項以柔便讓張芸把柏哥兒鎖進了房間。等任梔雨病好再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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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發什麼呆呢?”夜燼絕拍拍亦真:“洗澡去啊。”

亦真旋即反應過來,眨了眨眼睛,有些疲憊,“少爺,今咱們在機場見到錢媽,她慌慌張張的,你會不會出什麼事了?要不要打個電話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