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茜茜想要發作,又怕被任梔雨和項以柔看出破綻,勉強笑:“先吃飯吧。吃完飯再。”
程母點點頭,又看看項舟,竟笑的花枝招展起來:“喲,這就是那位項先生吧。今兒可是讓我碰見真佛了,瞧著倒是年輕喲,一點也不像那四十多歲的人。”聲口讓人聽了很是別扭。
蔣茜茜剔程母一眼。程母搭訕著不話了,一聲不吭地開始低頭吃菜。
吃過飯,蔣茜茜也顧不得別的,先拉著程母進了臥室。臉色不大好:“你怎麼來了?我爸媽都知道了?”
“哪敢讓他們知道。這事兒還多虧我給你壓下了。”
程母壓低聲音:“八成是這家的太太支了人去告訴你爸媽,也難為他們了,那樣偏僻的地方都能尋出來。正趕上你爸媽心疼程實,先搬去R市了。我等著房租到期再搬,正好有人上門來找,被我知道了。不然我怎麼找上你的?”
這招可真是狠。蔣茜茜咬唇:“現在我的事是不是已經傳開了?”
“光屁股拉磨,到處丟人。”程母歎氣:“你你,年紀輕輕怎麼就做了這糊塗事?”蔣茜茜冷笑:“沒你糊塗,我憑本事掙錢,你憑本事賠錢。”
“得得得。”程母歎一聲:“旁的不。現在怎麼辦?”
蔣茜茜支著腦袋想了好一會兒:“你有沒有法子?難不成你來找我就是為了這個?”
程母笑:“照理我和你哥呢也早離早了了。沒必要為你做到什麼份上,你舉步艱難,需要個人分擔,我也就討一杯羹,各取所需。”
蔣茜茜聽的好笑:“你能幫我什麼?她們明麵上害不了我什麼。再,你看到的未必就是你聽到的。我有把握全身而退。”
“哎呦唉。凡事光理所當然的想,那可不校隻有千年做賊的,哪有千年防賊的?她們要對你這肚子下手,那不是遲早的嗎?”
這些蔣茜茜倒不甚在意。她這個肚子不過是個煙幕作用。但她需要個幫手是真的。項以柔現在是個挨踩的豬尿脬,不濟事。對付落架的任梔雨倒是極富趣味的一件事。於是盯梢著眼看了程母好一會兒,應了。項舟那邊一切好商量。
任梔雨一聽程母要留下,氣的咬碎一口牙:“這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嗎!本想著聲東擊西,把這個狐狸精趕出去。這個沒趕走,倒又招進來一個攪家星!”
項以柔還是滿腦子想著康城,時不時打開手機看上一看。他大概是真的生氣,一直沒有聯係她。
項以柔心裏實在是傷心,現在她一心把希望寄托在康城身上,希望托著他能逃離這個家。他又給了她這樣的打擊。
“你最近丟魂兒了嗎?”任梔雨瞪眼瞧著項以柔。項以柔抿嘴:“媽,我們離開項家吧。”
任梔雨一聽便瘋了:“離開?那我們當初進來圖的是什麼?”項以柔垂眸不語。
任梔雨坐在項以柔旁邊的沙發上:“你最近到底怎麼了?出去軋朋友了?”項以柔不吭聲。
任梔雨見她不肯,眼睛一轉,順著項以柔循循地道:“隻要他不麻不疤不瞎不癩,我都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