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少爺豎耳聽了聽,鼻子裏輕笑一聲,輕輕把人擁在懷裏,以手覆耳:“睡你的吧。耳尖話多。”
亦真想把腦袋擺脫他手的桎梏,貓一樣往外梗了梗腦袋,才一出來,又被相強著摁了回去。
“大半夜就貓大鼠的。找打。”悶悶一聲震撼著胸腔。
亦真微微動了動,選擇閉上眼睛,不過這一覺睡得不大踏實。
翌日周六,一周中最快樂的一。亦真大早起來煎三明治,起來看了看那袋咖啡豆,袋數倒是沒有少。總之不可能是她夢遊吃掉的,何況從沒有人撞破過她有夢遊。所以那袋咖啡豆去哪兒了呢?她不由耿耿於心。
夜燼絕趕在三明治煎好時回來。亦真也不大確定他喝不喝得慣這個咖啡。不過以梁熙在這方麵的購物水平,怕是不能如他的願。果然,他呷了一口就不再有下文了。
“真是嬌嫩。”亦真接過那杯咖啡,自顧自地喝。
塞了肚子,亦真才能好好投入畫作。不過這一次的進度倒是快了不少。繪畫這方麵,亦真一向有意避開自己欣賞的那一類流派,一創作容易“三底門答爾”,幻想力跳不出圈子。
忙過早上的時段,亦真就歪在沙發上開始刷淘寶。女人一閑下來就話多,亦真逮住邊上兩個聽眾,開啟了話匣子。一開始還屬於八卦範疇,結果不出幾言,亦真就開始起了寶的壞話。
“人寶也是想傍個女人過呢。你袁影這是圖什麼呀。我昨劃拉了一下午的賬,怎麼都替袁影不值。”還是這一句抱不平。
夜少爺正捧著筆記本看電影,聽她話簡直像蒸過一場桑拿,有被蒸熟的煎熬。
他橫眉冷對:“哪兒跑來這麼個是非精,人家張談人家李的,自己個兒還弄不明白呢,你管人家啊。還算賬呢,十個指頭夠你數嗎?”
“你幹嘛這麼凶啊。”亦真別過臉,不高興了。他就巴不得她是個啞巴。
訕訕回了臥室。亦真在床上躺了會兒,梁熙發來消息,學校後門的米線店開了。前段時間修路,間隔了一個學期,亦真聽了,二話不就要去吃。
畫了個美美的妝,亦真穿好外套便準備出門。夜燼絕聞聲,看她一眼:“去哪兒啊?”
亦真斜他一眼,不做搭理。
“才你兩句你就生氣了。”他的脾氣倒是越來越好了,沒有被情緒同化。亦真倒是有點心虛。
把人拉住,捧著臉親了親,他笑:“話。”
“我是啞巴,不會話。”
“去哪兒啊。”
“不膈應你就對了。”
“那你別酸溜溜的看著我呀。”他斜她一眼:“別一個人出去瞎溜達,地主家的二傻子一樣。”
“反正不是你家的。”
“怎麼就不是我家的了。”
“你最近老是對我愛搭不理的。我可傷心了。”亦真苦著臉:“不然咱們分開一段時間好了。我回學校住。”
“你要這樣,我真生氣了。”他冷了臉,忽然擁住這人,歎了歎:“對不起。最近事情比較多,我不是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