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話還有個典故。褚孝秀偕一少年同赴歌舞之筵,衍至《霸王夜宴》,少年垂涎曰:“男兒何可不如此!”褚孝秀曰:“也隻為這烏江設此一著耳。”頗影末日前的狂歡”之意味。
亦真聽得青了臉:“怎麼哪兒都有你!”
晚上薛子墨、晏晚涼偕傅媛媛也一同來了,六個人圍坐著吃火鍋。
夜燼絕近來並沒有聚會的打算,這頓飯來的簡直突然。亦真正樂此不疲地涮著羊肉吃,耳朵裏忽然聽見夜燼絕“慶功宴”。
“慶功宴?什麼慶功宴?”亦真突兀地提問。倒是把一桌人都逗笑了。亦真有點生氣,和著他們都知道,就她一個蒙在鼓裏呢?
夜燼絕笑著湊上來,手蒙住她的耳朵:“快蒙上快蒙上,就隻有你一個不能聽。”其他人笑的更放肆。亦真笑氣著撣開他的手:“討厭死了你!”
“到底什麼慶功宴呀。怎麼你們都知道?我是被你們隔離了嗎?”亦真斜了夜燼絕一眼。他們都知道,隻有自己傻乎乎。用張鳳年的話來,這就是“半信”,表示有點弱智。
“CC的慶功宴,還能因為什麼?秦巍唄。”夜燼絕笑了笑,聞不出情緒。
“秦巍的那個專利申請成功的慶功宴?”亦真找死的問了一句。薛子墨聽的扁扁嘴。
“是啊是啊。還問個沒完沒聊。”夜燼絕把涮好的羊肉給她夾在碗裏,“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我不就多問了幾句嘛。”亦真吐了吐舌頭,繼續低頭吃肉。夜燼絕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發。亦真直想躲開,你丫怎麼跟摸狗子似的?
晏晚涼挑眉:“這次慶功宴都得去嗎?”
“當然得去了。公司的大事嘛。”夜燼絕道。
亦真本以為這事跟她沒啥關係,她整個一可有可無的三無人員。如果慶功宴上有好吃的蛋糕,那麼她可以考慮一下,涎皮賴臉問Crystal要張邀請卡。
怎知旁邊這位少爺把長胳膊搭在她肩上,大咧咧往懷裏一勾,“仔仔也一起來吧,嗯?”還不忘揪揪她的臉。
“臉要被你揪破了。”亦真偏頭躲開,當著這多饒麵喊她的名,她不要麵子的嗎?
“老夫老妻了還打情罵俏的,你們要不要臉啊。”薛子墨打趣。
夜少爺挑眉:“怎麼就打情罵俏了?沒見人家仔仔一臉害羞呀。你還。”話畢就挨了一錘子。亦真低頭繼續咬青菜,臉上那個紅。
亦真起先還不明白夜燼絕為什麼慶功宴要帶上自己。兩人在公開場合也已露過麵,不差這一場吧?薛子墨等人一走,亦真才明白過來。夜燼絕那個叫皖音的表妹要回來了。就在慶功宴那。
一聽見這個名字,亦真立馬化身為酸梅精:“所以,如果我不去,你的那個姨媽又要緊扯著白臉把女兒往你身上推了是吧?哼,我一點都不嫉妒!”
夜燼絕不由聽得笑了,偏頭看她。亦真把臉一別,不讓他看。
夜燼絕笑了笑,攫著她的下巴,眯細著笑眼:“怎麼了?酸溜溜的,嘴嘟嘟掛油壺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