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連飯也顧不上吃,打開手機就要去刷樓爆貼,近乎於賣弄:“我要讓更多的人知道她,越多越好。”
康城看她已然欣出額角,喜從口出,有些不耐煩:“你這不是落井下石嗎?別這樣,這樣不好。”
“對付她這樣的人,就得‘無毒不丈夫’,她被踩的越慘,我就越快樂。”
“沒落到我手裏也就作罷,到這時候,我可是半點不會手軟的。”項以柔嗤嗤笑,油滑似的言語,無般不出來。意識已至闌珊。
康城覺得她的笑容簡直恐怖,和平時很兩樣。不知怎的,他忽然覺得她很像她的母親。
吳菁比擬項以柔的歡樂,也差不到哪裏。在家喜得拍手又打腳,母雞一樣溜來溜去:“哎呦!果真這蛤蟆攆不了兔子去,還想爬香爐,可不是觸了一鼻子灰?這事我看沒得談了,那麼一個毛丫頭,壓根兒不算什麼。”
罷,紮手一舞:“皖音!快!收拾漂亮些,咱們上你姨父那兒去!”
皖言轍斥:“媽!你幹嘛啊!這時候過去做什麼?夜家已經夠亂了,你不知道昨兒夜董事長大發雷霆?還趕過去湊什麼熱鬧!”
“大發雷霆?”吳菁撇了撇嘴角:“不發火才不正常呢。你表哥真是瞎了眼,才看上那麼個騷貨。現下估計才分手,咱得趕緊去排隊去啊!”
“誰告訴你人家分手了?人還沒分呢。”皖言轍有些嫌惡的皺眉:“不然姨夫那麼氣?姨夫的意思,把鍋都甩亦真身上,CC獨善其身。包括那一億的損失。這要內抄,公司內部一定大亂,必須找一個替罪羊。”
吳菁臉色陰沉:“他不願意?”
“何止是不願意,兩個人吵的幾乎動起手。夜董事長撂出話了,至多十,這事他要是辦不了,表哥就會被逐出公司。”
“什麼?”吳菁隻覺當頭一棒:“那你表哥還愣什麼?趕緊甩鍋啊!”
皖言轍搖頭。這一點他倒是由衷欽佩夜燼絕,像個男人。
“不行不校”吳菁來回踱步,末了自我安慰著來了句:“我還是得去看看,隻怕他口頭不似心頭。兩個倔驢對對碰,誰也下不來台,不定是缺個台階呢。”
皖言轍冷笑,瞥了眼坐在梳妝鏡前的皖音,眼神有些陰森森的。皖音假裝沒察覺到他的目光。
皖音上樓去臥室換衣服。皖言轍還是不讚成吳菁去夜家,“表哥那個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需要你給他台階?”
奈何吳菁聽不進去,末了還欣欣然拊掌來了一句:“我得告訴吳素!她肯定也是不願意的!”欣欣然走了。
皖言轍冷笑著上了樓。皖音方從臥室裏出來,冷不丁撞見皖言轍恭候在這兒,譏誚:“你擋在這裏做什麼?”
幾年不見,她倒是出落的更漂亮了。嬌滴滴的倒三角臉,纖若無骨,一撚綠腰。仰月形的薄唇,直隆隆的鼻子,影沉沉的大眼睛,漆黑的睫毛,碾碎了太陽的影子,久久沉入眼潭的深邃裏。
皖言轍抱著胳膊,慣覷風情的眼睛,自她回來便未曾離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