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誤會。”她笑,“可能是回來的有點突然。不過我確實是為了見見未來的兒媳婦。你跟我講講他的事吧?”
不過一下午的功夫,這兩人就一日千裏起來。
晚餐夜景權自然不肯下來。吳素難得來一次,自然不肯放過這個氣氣夜景權的機會,一個人就那麼刻薄生硬地去找夜景權了。底下人看著吳素這虎眈眈的樣子,嚇了一跳。
“你們有沒有覺得大少爺的女朋友長的有點像他母親?”
“唔,我早就了,眼睛像。”
檸檬自然也緊湊著來了,未見其人,先聞一聲,“聽你現在的二兒子好呀,怎麼不見你的新老婆呢?”嘲諷他人財兩空。
夜景權最討厭聽她這話,一個字一個字圖釘似的重錘在臉上。踅身黑壓壓出了門。
一家人坐在高懸水晶吊燈的餐廳裏吃飯,芥末黃的一層從頭頂直罩下來,每個饒臉上都籠著團黑氣。
夜阡陌沒有出現。亦真有點意外,畢竟他是很八麵玲瓏的人,不會流露出女兒似的窘態。還是最近有了架子,也就不需要笑臉虎的皮囊?
亦真悶著頭吃鴨油酥拌飯。吳素忽然提到她的名字。
“真太瘦了,聽吳菁是身體不好?我讓廚房給你煲了鱈魚湯,等會兒別急著走。”語氣極度自然。
夜景權當即有了怪異的表情。他對她視同外化,又有點忌憚,主人不跟她這客人計較。她卻入侵的理直氣壯,一下午就把夜家上下攪的人仰馬翻。
“我來看我兒子。”她傲慢地仰著臉,目光在他臉上掃射。
她是總有理由。臉上也是“誰讓你對不起我。”
夜景權知道他開口的後果是迎來她更多的話,臉色更黑。
亦真輕輕應了一聲,忍著沒讓自己笑出來。現在皖音對於吳素沒有多少價值,於是晚餐就成了亦真與吳素在互動。
吳菁氣不過,等晚餐結束,便嘀咕起來:“吳素,你怎麼淨幫著外人了?”
“我哪有幫外人了?真是外人嗎?”
“你別犯渾。”吳素要講理的架勢,“照理音跟你關係更親。你不能當著外饒麵冷落她。”
“我沒音跟我不親啊。”吳素沏了一杯茉莉茶,挽起頭發,露出好看的額頭。
“親人之間自有默契,犯不著什麼冷落。”吳素也給吳菁沏了一杯,眯細著眼呷了一口:“問題是我兒子了,他就喜歡真。怎麼平日你跟我那姑娘這不好那不好的?我看真挺懂事的。”
“她哪裏懂事了?”吳菁從心底直呼一句你瞎了,又將亦真的黑曆史重述一遍,末了還不忘拉上梁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瞧瞧她的朋友幹的那是什麼事!”
“那也不是我能管得聊。”吳素一臉淡漠:“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他喜歡我就喜歡。皖音再怎麼被你的花亂墜,他不喜歡啊,硬塞給他又有什麼用?”
“我這樣跟你吧。”吳菁調轉策略,“她隻會拖累燼。你不知道他被趕出夜氏是因為什麼嗎?還不是被那糟心眼子的丫頭給連累的?”
吳素被“趕”給刺激到了,反駁:“那你怎麼不我兒子現在是被夜氏請回去的?他要是順著那老魔頭,就不是我兒子了。保護自己的女人哪點錯了?這才是我兒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