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怎麼話呢?”吳菁立馬揎拳擄袖,粗嘎著嗓子:“讓你這麼個片子爬到我頭上耀武揚威,今兒我就替吳素教訓教訓你!”
老不死的。亦真心想,本著尊老愛幼沒有跟她動手,但凡動手就是麻煩。
可吳菁龐大著逼近,她簡直像扇攻而不破的鐵門。
亦真也不知怎樣才好,當即逼著手,衛護著把沐浴盒子扣在了她的方圓的大腦袋上,像魔術盒子裏飛出一隻大鳥,叫聲慎人。
亦真空著手回來,抱著夜燼絕的胳膊,“少爺,我剛剛差點被暗殺。”
什麼話從她嘴裏出來都是別有樂趣。夜燼絕聽清前因後果,挑挑眉,“那你完了,你不知道吳菁對花粉過敏嗎?那麼一大盒子花瓣蓋她臉上,那不得毀容啊。”
“不知者無罪。”亦真捋了捋胸口。可憐見,她是真的不知道啊。
吳菁尖叫著去了醫院,現在去醫院可是極度驚險刺激的體驗。
江宇的醫院裏還不知道隔離了幾個呢,她又是這樣老弱病殘的年紀,就算沒有被感染,夜家也不會收容她。
亦真心想,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
夜景權黑著臉訓她。亦真在心裏反抗:怎麼平時不見你使個聲色,一到這時候你就來了。
可是夜景權要發難她,她也有話回懟:“是她自己衝上來的。”
皖音哭的梨花帶雨。可惜夜燼絕是不會站在她那邊的。兩人大手拉手一起挨訓。
“你總是有理由!”夜景權衝亦真喊。
“您又沒有看見當時的情況。”亦真聲辯駁:“難不成我還自己勾使的她去收納間?她一見我就張牙舞爪的。像個鐵門一樣撲過來,我怕我被她壓死。”
“少幾句。”夜燼絕掙掙她的手。
亦真話也完了,不再吭聲。
“這就是你找的好女人!”氣哄哄的聲口。聽多了也是乏人。
亦真抱著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安定,心裏沒什麼波瀾。
夜燼絕亦如此。兩個厚臉皮的人靠在一起乖乖挨訓。倒像是淚盈於睫的皖音受了欺負。
夜景權罵夠了,黑著臉轉身回了臥室。皖音銀牙暗咬。
夜燼絕安慰她一句:“沒事,不要多想。”便帶著亦真走。
亦真回頭衝皖音做了個怪像,氣的她七竅生煙。
“別使壞。”手伸著扳過頭。帶著讓繼續往前走。
皖音站在原地思了許久,照理她的勝算應該更大。為什麼會被亦真挨著打的倒退?簡直邪門。她輸就輸在沒有亦真的待遇。
“皖姐?”檸檬遞上紙巾。
眼淚滾在臉上,像個赤裸的人。皖音感覺十分難為情,連忙接過紙巾抹了一抹。
“你和亦真的關係不錯?”皖音仇視地看著檸檬。檸檬十分難為情,納頭“嗯”了一聲。
“所以你是在可憐我?”一張臉被氣憤填充的鼓蓬蓬的。
“隻是話比較密牽”檸檬答的故弄玄虛。換作以前,早就囁嚅畏葸不成樣子。
不做自己,做別人總是沒錯的。精神上的寄生,卻又痛恨被宿主跣剝尊嚴。她的痛苦矛盾又閉塞,逐漸走向扭曲。
“你很了解她?”皖音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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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菁被趕走了。亦真樂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