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菀想笑,狐疑當頭:“你婆婆?”
“未來的婆婆。”亦真糾正。
“我頭一次上門,她就像隻大鵝似的。”
宋菀也是憤憤:“直著脖子諷刺我不配進皖家的門。”原來吳菁還激憤的滾桶一樣,怒衝衝軋過地麵,將宋菀攆出了門外。
亦真覺得宋菀簡直比她還慘。怎麼碰上了那麼個婆婆?
亦真旋過凳子,問皖音:“那,你是不是還見過那個皖音?皖言轍的妹妹?”
宋菀當即警覺起來,湊近:“我還想問問你呢,皖言轍哪裏冒出這麼個妹妹?瞧著怪裏怪氣的。”
“哪裏奇怪了?”亦真先不做評價。
“就是——”宋菀頓了頓,“我也不大形容的上來。就是感覺吧,他倆不似尋常的兄妹。皖言轍很看不起她,她也很看不起皖言轍。”
“不會吧?”亦真“嘶”地一聲想起來了,“對了,你可能不知道。他們不是親兄妹。”
宋菀沉思,沒有流露出過多的驚訝,灰鬱鬱的,晦暗地吐露一句:“總之他們兩個不對。”
亦真隻聯想到隸純的層麵。
“那當然了。他們分屬兩個派別。皖音想擠進夜家,吳菁就是她的媽媽桑金牌代言人,拱也得拱進來。這些你完全可以去家裏找皖言轍。因為她又腆著臉擠進夜家了。”
“難道你現在住在夜家?”宋菀驚詫。
亦真微微一愣,搖頭:“不,沒櫻是因為我男朋友的父親動了手術,她就又趁機賴上不走了。連皖音也是進去就沒出去過。”
宋菀掛上諷刺的笑容,“原來她也是偽高端。我那次去皖家,她身上那股子勁兒,簡直像對待情敵似的。我還納悶呢,難道是傳承了青樓文化裏的占有欲?看見個男人就是自己的。她不是還看不起他嗎?女人,嘖嘖,女人就是這點賤。”
“那你是還沒見識過她膩搭搭的勁兒,鼻涕似的。”亦真嫌惡地別開玩笑臉:“公然排擠我。你可得心點。”
亦真簡直不能在背地裏饒壞話。不還好,了抖擻著氣了一下午,晚上一回家就先撞見皖音。
“亦真姐姐。”她的笑容像融化的劣質奶油。
糟糕的提議。又是家庭聚餐。更慘的是夜燼絕今有應酬,亦真又成了公擔
“你還要賴在夜家多久?”夜景權乜著亦真,話語裏的驅逐意味明顯。吳菁和皖音都是幸災樂禍。
“我隨時都可以走。”
亦真放下叉子,她也不打算再忍受,笑容尖刺刺的:“不是我賴在你們夜家不走。現在我不打算委屈求全了。感謝叔叔給了我一個離開的理由。”
放下叉子。亦真上樓回屋收拾行李。出門碰到檸檬。
“亦真姐,你這是去哪兒?”檸檬的目光上上下下掃量。
“這些日子多謝你照顧了。我要走了。”
亦真輕俏來了一句,活活落落拉著行李箱就出了大門。轉機太快,吳菁和皖音都覺得有詐。怎麼這麼容易就走了?
亦真徑直回家,手機果斷關機,連梁熙都沒告訴。
“她就這樣走了?”皖音忽然覺得不安,“不應該吧。”
“怕什麼。”吳菁板嚴了身體,事實上她自己也惴惴然的。晚餐被提前結束,有做鳥獸散的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