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你女兒可算嫁進夜家了?”虞昕笑臉相迎。吳菁被戳了心,怒不可遏。
“媽你犯糊塗了。”梁熙趕緊冒了出來,“你忘了前陣子的事了?我還當兩家絕交了呢,被人家嫌棄成這個樣子,今就姐夫長姐夫短地來了。咦?應該是前姐夫吧。”
虞昕笑不嗤嗤別開臉,不屑道:“自家親姐姐都不肯來,做妹妹的可真是不容易,跟姐姐合著氣也要來幫襯。該你是不容易,還是該是做老牽頭習慣了?”
“你們!”吳菁正欲再辯,皖音迎了上來,一臉冰霜:“今是夜家的訂婚宴,你們要鬧也得分場合。”
“是是是。”梁熙別過臉,尖聲酸氣地開始了:“得跟你們學習,暗地裏放毒,興風作浪不讓人知道。”
“可別被我們出什麼好的來。”虞昕拍拍梁熙,母女倆就一徑挽著胳膊去找亦真了。把吳菁和皖音懟的下不來台,又不能大鬧。
“算了媽。”皖音拉住吳菁,“等會兒我們可有正事要忙呢。您問清楚了沒有?”
不還好,一,吳菁就氣的砸手,“你這個吳素,她怎麼就敢兜著藏著幫那兩人把婚給結了?你也真是的,怎麼拖到昨才?”
皖音同她道破,吳菁深感幻滅的痛心,對亦真更是恨得咬牙切齒。
“我本來想著來日方長。可你這兩人要真有了孩子,可不竹籃打水,一場空了?”皖音懊惱地道。
“也對,這事情不能再拖了。”吳菁下定決心。
“怎麼一眨眼你就不見了?”夜燼絕挽住亦真的胳膊。梁熙在一邊作個怪像,告狀:“你那表妹又來隔應人了。”
“你不舒服?”夜燼絕沒有瞅睬,扶住亦真,“早上沒吃飯?”
“不是,這裏麵太悶了。”亦真勉強笑了笑。
老牌的五星級酒店充滿了複古奢華風,四處都有繪畫和浮雕。在場有不少知名演員和歌手。維也納樂隊駐在台上奏樂,唐沁和夜阡陌在舞池裏跳舞。
木質花板上的油畫是古歐洲式,也有出自法國著名油畫大師勒勃蘭之手的油畫。油畫分布在半球形的穹頂造型,氣勢恢宏,還有類似奧德朗的畫風。
古董水晶燈起點睛作用。而為了襯托水晶燈,還特特製了一個鮮花底座,每一個底座需要上千朵的鮮花,其間還綴著鈴蘭花,碰之易折,三百束就高達六萬人民幣。
亦真呆呆地四下裏觀望著。連一向嚴板的夜景權都不吝賜笑,拿著香檳招呼來賓,盡管笑容與他十分不相搭。
訂婚對於上流階級是必不可少的儀式,為的是讓兩人在籌備婚禮前正式融入對方的圈子。像文化的滲透需要營造時間及空間,否則就會顯得不禮貌。
亦真悶悶地想,心裏就有些灰落落。夜燼絕自然沒功夫照顧她的女兒情緒,隻有梁熙在一邊逗著她笑。
“你幹嘛呀。”亦真不耐煩,別過臉。
“笑一笑嘛。”梁熙辦個鬼臉。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們這可是上了架的,板上釘釘,誰敢把你們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