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梁熙應一聲,跟南璟風道別,飛快上了車。
夜燼絕先送走梁熙,才跟亦真商量住哪兒的酒店,盡可能選的離家近一點。
“這次我可是被掃地出門了。”亦真給夜燼絕倒了一杯水,悶頭挨著他坐下。
“要委屈你一段時間了。”他伸手將人抱在懷裏,吻了吻她的頭發,半晌沉默才道:“反正早晚都有這一的,早晚不都一樣?現在就等著我爸自己看開了。”
亦真簡直想,你爸要看開早就看開了。住酒店怎麼也比在回夜家那個虎狼窩強,這點她倒是不覺得委屈。能延挨著一不回去,她就是安全的。
酒店倒是寬敞,有個很大的陽台,鋪著榻榻米和茶具,采光和攬景自然優渥。冰箱裏有香檳酒,起開一瓶,金瑰色的液體裏蕩漾著氣泡。
兩人靠在一起聽雨,連喝了幾杯。
“你什麼時候回去?”
雨聲沙沙,一陣涼風飛撲在人臉上,到處都是灰色。
“雨了吧。”
她想起舊世紀的灰色。一線排開的泥灰色的屋脊,一幢跌宕著一幢,四通八達的巷擠了又擠。電線杆也是灰色的,錯綜的電線高高架在空鄭不過回憶裏的灰色是死透聊。
“去洗個澡吧。”亦真聞見兩人身上都浸著股潮氣。夜燼絕那是風吹的。
“去洗個澡吧。這時候洗個澡比較幸福。”
“可是隻有一間浴室啊。”他故作為難地道,又揚揚眉:“還是兩個人一起幸福吧,歡樂多又多。”
“……”
亦真在心裏痛罵你不要臉。
(?˙ー˙?)
檸檬靠在屋簷下等夜燼絕回來,雨下了一,大家的臉上都壓著不耐煩。
“我檸檬,你傻站著幹什麼?還不把院子裏的水掃了?”嶽離在身後喊。
“你,亦真還會不會回來?”檸檬流露出不情願的神色。
“她回來董事長能饒得了她嗎?”嶽離嘟囔著,抱怨:“就怕走了這一個,又把那一雙給招進來。你怎麼就有人這麼不要臉呢?”
“應該不會吧。”檸檬若有所思,發問:“最近皖音好像都沒有接通告。”
“應該是不打算進軍娛樂圈了吧。也是,對於她這種不要臉的人,輿論導向的負擔太重。”
這句話一出來。檸檬就感覺不保險。果然,晚飯時候,皖音就被夜景權派車接了過來,名義上是來照顧董事長的。
“活金蓮熬藥,背地裏放毒。”嶽離翻了個白眼,現在她最見不得這個皖音。“她在書房裏和董事長談話呢,送茶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姨父稍安勿躁。”皖音覘夜景權一眼,抿了抿嘴,為難地道:“結婚這事絕對是她攛掇表哥的。不然表哥怎麼都沒跟您提過要跟她結婚?現在木已成舟,我勸您還是看開些吧。”
結果自然適得其反,應中了她激將的目的。夜景權的臉立馬籠上一層黑雲。
“不校不能讓這妖精把夜家攪的家翻宅亂,現在這些妖精多了去了。”
夜景權嚐過被愛情背叛的滋味,最反感籍以愛情之名的女人,無論什麼目的都該死。何況亦真還和南璟風在非洲有過不清不楚的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