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夢囈似的,倒使夜燼絕震了一震。他委實沒想到皖音會毒辣至此,不由蹙眉:“亦真到底怎麼你了?”
“誰讓她把你搶走了。”皖音半垂著眼,像站在深潭的邊緣。
“你想多了。”夜燼絕背過身來看她:“我從來就沒對你有過男女方麵的感情。跟亦真沒有關係。”
“可是姨父是被她害死的!難道你還要和她在一起?”似乎夜景權才是她的生父,要是皖苛她就絕不會傷心至此。
“我和她的事我自己會了斷。”夜燼絕道:“你的後兩個條件我不能答應,你換兩個吧。”
“不行!”她猙獰道:“現在夜氏的生死大權都掌握在我手上,要夜氏還是要她,你自己選。”
夜燼絕撇開臉嗤笑,聲音冷了下來:“行,我答應你。慢走不送。”
儼然是下了逐客令,皖音也沒有再逗留,頭也不回走了。
藍楓唏溜溜闔上辦公室門,急得冒汗,“哥,你真的答應她了?”
“你別急。”夜燼絕自然不會受一個女饒擺布和威脅,拿著手裏的鋼筆晃了晃。
“她很狡猾。剛剛這段錄音沒法證明印章是她偷的。但她聲稱願意給我作證,而且她承認了這是朱琦的陰謀。將計就計?真以為自己是雙棲動物了。”
“這就已經足夠了。加上她和朱琦近期交涉的證據。她要想耍賴自己沒有參與其中,也是不成立的。”
其實並非皖音掉以輕心。她和朱琦自然沒有碰過麵,網絡或是電話裏的信息,在股東大會進行的過程中就已被她雇傭的計算機大神消除了。
所以若在股東大會之後查證朱琦的動向,是查無此證的。
而她和朱琦的金錢交易都是通過暗網,非常隱晦。她有把握不會被夜燼絕找到。
最關鍵的就是朱琦造假委托書的動機不明。其實朱琦不過是趕巧,偏偏趕上皖音那裏有門路。皖音離開夜家後不久,夜景權突然逝世。
但皖音沒想到夜燼絕料事如神,正當內憂外患的時候。他居然還能冷靜下來,在股東大會前就讓藍楓去查朱琦,成功掘出了她和朱琦暗中勾結的證據。
皖音料定短短幾個時,夜燼絕不可能掌握那方麵的證據。所以才敢上門談牛
皖音也很謹慎,猜到有可能被錄音。但若要給夜燼絕作證,前提一定是知情。
故“將計就計”,“知道朱琦的陰謀”——隻證明自己知情,卻不承認自己牽涉其鄭殊不知正中夜燼絕下懷。
“她還是太嫩了。”藍楓猶豫著笑笑:“隻是——”
“怎麼了?”
“剛剛有人托我送東西給你。視頻已經傳達在郵箱裏了。她還願意做假證,證明目睹了皖音將印章帶回過家裏。”
夜燼絕一怔:“誰?”
“宋菀。皖言轍的妻子。”
夜燼絕有印象。可是那女人怎麼知道夜氏的事情?
“是不是亦真找過她?”夜燼絕問。
藍楓露出一個被安慰的笑容,“是啊。一方麵利用皖氏給皖音施壓。另一方麵,宋菀做證,皖音的決定性的證詞就會被撼動,我們就能爭取到更多的時間。”
夜燼絕沒多作評價。提起亦真,他就想起夜景權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