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章 不知道要怎麼安頓自己。(1 / 2)

亦真頷首著道:“謝伯伯好。”

謝清汲笑納,察覺到兩人間的別扭,問:“這是你妻子?”

夜燼絕點頭,亦真有點驚訝。他還肯在親近的人跟前承認她。

“您找我有事?”夜燼絕問,“是想下棋吧。等我安頓好了就過來。”

謝清汲笑晏晏應了,尋思著不對,問檸檬:“這兩口子吵架了?”

檸檬笑不嗤嗤:“才不是。我們董事長是被她活生生氣死的。”謝清汲難以想象。

亦真被夜燼絕牽著上了樓。現在這個家裏是徹底清淨了。沒有夜景權的刁難,沒有夜阡陌的危機,也沒有皖音的算計,她自己也輸的一敗塗地,難道終極命運是被囚禁?夜燼絕是記仇的,他不會姑息。

然而他什麼都沒。

沙沙的風聲灌進白色的落地水晶紗簾,努力想揭開新篇章,還是被時間牢牢定格,一動不動,死氣沉沉。

亦真站在他旁邊,不知道要怎麼安頓自己。

房間裏兩個饒氣息被抹除的很幹淨。沒有照片,沒有工藝品,也沒有畫,甚至連她的一件衣服都沒櫻什麼都沒了。

她要這樣守寡式的生活做什麼?靠反芻回憶艱難度日,為亡靈做懺悔嗎?沒把夜景權的遺像擺在她麵前,她真是充滿感激。

“醫生等會兒就來,你好好休息。”完這一句就走。

夜燼絕不願上心,雇傭不願自討沒趣,也就佯不知情。恰逢錢媽出去辦事,亦真就一直餓到晚上。

滴鬥裏的液滴漏更似的。一覺醒來已經黑了,黑洞洞的,房間裏隻有她一個。

樓梯上傳來沉悶悶的腳步聲,是錢媽。

“怎麼點滴打完了也沒人管?”錢媽抱怨一聲。亦真拔了針頭,接過錢媽手上的棉簽,先急著上洗手間。

“準備去吃飯吧。”錢媽出現在門口。

“我不想吃。”她倒是有囚犯的自覺。

“不吃飯病怎麼好的了?”錢媽蹙眉,不讚成的譴責讓亦真想起自己的外婆。

謝清汲和夜燼絕等了五分鍾,也沒把熱下來。

“是身體不舒服嗎?我看她一臉病態。”謝清汲問夜燼絕,老一輩人特有的關懷的神情。

“我上去看看,您先吃飯。”夜燼絕丟下筷子,快步向二樓邁進。

“叫你吃飯沒聽見嗎?”一上來就是譴責的聲口,像審訊犯人。

亦真扶著額沒動,影沉沉的大眼睛仿佛有千斤重。這樣坐著胃裏會相對舒服。

“怎麼了?”夜燼絕越過錢媽,探了探她的額頭。再這樣燒下去,人就該傻了。

“麻煩您再給醫生打個電話。”夜燼絕對錢媽道。

“不舒服怎麼也不吭個聲呢?”他像是不耐煩。亦真搖搖頭,聲音平穩:“我沒事。”

“先躺下。”

“我想睡一覺。”

“再睡你就死了。”他壞脾氣地把頭一摔,叫住外麵路過的檸檬,“你去廚房弄點東西,越快越好。”

檸檬霎了霎眼,仿佛有點不甘心。

“跟你話你聽不見?快點去啊。”不耐煩的聲口。檸檬委屈地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