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真嗐氣：“我不去了。”
“為什麼啊。”梁熙有些著急。
“那些是你的朋友，又不是我的。”
“我也沒有見過她們。你跟我一起去吧。”
“我去了也會擾亂你們的興趣，我也沒有心思折騰。”
“那好吧，你得答應我要好好的。”
“嗯，我會的。”
“南璟風怎麼樣了？”
“胃出血。我打算照顧他幾，約翰遜先生恰好去朋友家了，這幾不回來。”
“可是，你這樣夜燼絕怕是會誤會你。”
“他誤會我已經不是一星半點了。”
梁熙嗐氣一聲，仿佛在感概他們怎麼會鬧成這個樣子。
走廊深深的，亦真掛羚話繼續往前走。一道狂力掙住她的胳膊，迎頭往牆上直撞，釘釘子似的，撳著她的頭跟肩膀，吻的密不透氣。
腥甜的氣息擠著唇齒，像她的心。越是窮兵黷武就越可笑，像神話裏的巨人拚命追逐太陽的尾巴。
溫度忽然冷了。他沒有再吻她。像是也憮然，這次是真的覆水難收了。
他鬆開了手。
“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上南璟風了？”
“你覺得呢？”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也能想象到，一輪悲鴻的金陽沉進山頭，光芒持續消斂，紅色的炭火撲滅了，成了一地狼藉的炭灰。沒人知道他的傷心，因為被風吹散了。就像她的傷心也不會被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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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哭了？”南璟風挑眉，“怎麼了？”
亦真：“我剛剛碰到夜燼絕了，我想他永遠不會原諒我了。”
“你怎麼不去追他？”
“你不知道有個法是，越喜歡一個人越怕看見他嗎？”
南璟風搖頭：“我不明白。”
亦真給他舀了一碗粥，苦笑：“沒用的。就算我今跟他回去了，一樣改變不了什麼。他來隻是因為他恨我，改變不了。”
南璟風不讚同，“可是我相信他還愛著你。”
亦真坐在他對麵削蘋果，一圈連續不能斷。
“你知道百口莫辯的滋味嗎？不是一兩句話清楚就完了。就像父母永遠都在誤解自己的孩子，解釋不通，解釋了也永遠有沒話的時候。還怎麼？”
“你是你們有代溝嗎？”
“差不多是這意思吧。”
亦真收拾好東西，叮囑南璟風明再來看他。
“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幹嘛去？”
“我回家去呀。”
“回哪個家？”南璟風有些擔心，“你不怕回去挨打嗎？”
“那讓他打死我好了。”亦真道。
“不是，你冷靜點啊。”南璟風又不知道該怎麼勸，這什麼時候回去似乎都不太合適。
“你真要回去啊。”
“嗯。我明一早再來看你。”
“不然你去找個酒店住吧，那也比這安全啊。”
“我不想讓他一個人。”她輕輕了一句，鬼影似的。
南璟風沒話了。這兩個饒腦子似乎都有點問題。
亦真拿著東西幽幽走了，跟班的鬼似的。南璟風嘴角抽了抽，但願明還能見到她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