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哥兒笑臉一僵,沒有急著辯解。
夜燼絕笑:“你現在隻有七歲,你是怎麼知道任梔雨以前是個醫生的?從哪裏搞到的監聽設備?你今跟我的話,顯然都是你自己在心裏鋪陳好的,還是有人教你這麼做的?”
柏哥兒點頭,“是蔣茜茜教我的。”
“她想幹什麼?”
“她想幹什麼我不清楚。她要我做的第一步就是脫離項家,因為項先生一死,我這輩子都沒有出頭之日了,我想她得對。”
“她想讓你憑借這份證據來擺脫項家。是嗎?”夜燼絕呷了口咖啡。
柏哥兒點頭,“她那裏也有一份親子鑒定報告。我無意中發現的。項先生沒有立遺囑,我想她的目的在這兒。先讓我和項家解除收養關係,然後爭奪遺產,她來做我的監護人。其實她的目的也是這筆遺產。”
“你想借著她的力量擺脫項家,但是不願意受她的掌控,是嗎?”
“我可以讓亦真姐姐做我的監護人,我手裏現在有證據了。”柏哥兒機敏而得意。
“行,我答應幫你。”夜燼絕笑:“不過我想你真姐姐不會要那些遺產的。而且我認為男子漢大丈夫要不拘節,別就被這筆遺產給絆住了,你最好清清白白的來,不要有一點沾項家的東西。”
萬一他以後萌生了回項氏的打算,對夜氏可能是個麻煩。雖然現在想這些太遠,但是不得不防。
柏哥兒非常爽快的點頭了,令夜燼絕意外的是,柏哥兒連拷貝錄音的U盤都帶出來了,看來是出來了就不打算回去。
“蔣茜茜看的我很緊,家裏有她的眼線。”柏哥兒解釋,“這一回去我可能就再也出不來了。”
於是夜燼絕就先把柏哥兒帶回了家。亦真並不在家裏。
柏哥兒還沒有意識到他向往的家庭意味已經變得很兩樣,問夜燼絕怎麼不見亦真。
肯定是又去醫院看南璟風了。夜燼絕去廚房看了看,沒找見保溫壺,臉色立馬變得非常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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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上午哪兒去了?”南璟風躺在病床上,挑亦真一眼。
“去參加項舟的葬禮了。”亦真惕南璟風一眼,“不過你要失望了,沒有你期望的感人橋段。”
“我哪裏期望有感人橋段了?”南璟風失笑,“我隻是覺得你應該去。畢竟是你的親人,還是有血緣的。”
“那你回去後,沒事吧?”南璟風心翼翼地問,眼神很緊張。
“沒事啊,我能有什麼事。”
亦真還在想柏哥兒的事,他到底去找夜燼絕幹嘛了?現在一想起柏哥兒,她心裏總不是滋味,柏哥兒也是她為數不多的親人了。
“夜燼絕居然沒對你動手。”南璟風可還沒忘夜燼絕踢她的那一腳,估計是那時候氣瘋了。
“他動不動手的,差別也不大。”亦真哭笑不得,看了看時間,“我得回去了,明再來看你。對你受贍事我感到很抱歉,我會對你負責的。”
她一本正經的話聽得南璟風極其別扭,表情僵硬地目送亦真出了門。
亦真還以為家裏沒有阿姨做菜,不敢耽誤太久,結果一回來,四菜一湯已經擺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