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真兩眼一挑:“是啊,我就是個殘花敗柳,殘花敗柳都看不上你,驢馬畜的屎蛋蛋!狗黑子!”
王佟青筋一爆,亦真又喊:“有本事你打我呀,這裏是醫院!你敢動手你試試!”兩盞眼睛瞪成了凶鈴。
王佟現在還願意哄著她,有什麼都往秋後賬裏劃,故不跟她生氣,反笑:“你看你,生氣什麼?雖然你不夠好,但是我愛你的心是真的。”
“王佟。”亦真開始不耐煩,“真的,你非要把最後一點同學情誼搞的沒影嗎?你隻是放不下你自己的執念,你怎麼就不能找個愛你的人呢?”
“我愛你啊。”
亦真趕緊伸手,“別,我不愛你。而且我也不會嫁給你。”
“為什麼?”
“因為你醜。”
王佟愕然,亦真也沒打算把話收回去,手機忽然響了,是南璟風。
亦真麵色正喜,手機忽然被一把奪了去。王佟死眼瞪著屏幕,恨意從牙縫裏擠出來,“南璟風是誰?”
“我未婚夫啊。”亦真仰著下巴。
“你不要臉!”王佟怒目,摔了她的手機,沉重的腳往下一搗,鐵蹄似的,一腳就踩碎了屏幕。
“王佟,你有毛病啊!”亦真嚷起來:“滾!”
王佟氣極反笑,笨鍾一樣坐定在她麵前。“我不滾,你又想耍我。我倒要看看你這未婚夫能不能出現,幾後出院日期一到,不領證也由不得你。”
亦真氣不能平,恨不得王佟立刻去死。他龐大的身形像座積壓的大山,她這一輩子是消耗不盡了。
午間有護士來查病房,對於這不速之客很是好奇,就多嘴問了一句。王佟慌的接了話去,文鄒鄒來了句:“這是我內人。我是她丈夫。”
年輕的護士立馬張大了嘴,訕笑著一聲歎息,表達駭異與失望。怎麼會找個這麼老的男人?是父女也關聯不上。
亦真恨得牙根癢癢,卻沒多別的,隻是低頭靜靜扒飯粒子。
吃過午飯,亦真要去上洗手間,連上洗手間他都要看著。
“你要不要幹脆也跟我進去?”亦真諷刺。
“嘿嘿,那倒是不用。你自己去。”王佟惶惶做出個請的手勢。
亦真躲在衛生間裏,在地上灑滿了水。半桶水頂靠在門與牆的夾角上,夾角很,隻要一推門桶就會掉下來,盡量減少誤傷。之後將窗戶大開,躲進了其中一扇間裏,靜靜等著。
也是該著她今運氣好,等了半不見人來。王佟在門外早已不耐煩,生怕人跑了,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聽見裏麵一聲尖劍
“這誰幹的?”女人拍了拍胳膊上淋濕的一片水漬。
王佟一看大開的窗戶,想也沒想,立刻繞出門去追。
以為淋他一身水他就拿她無法了?王佟想著一定要抓住她。哼哧狼犺的奔逐像原始森林裏的恐龍。沉重的下肢劈拍著腳下的寸土寸地,一路直追出了醫院。
王佟一跑遠,亦真立馬一路跑著回了病房,好在沒什麼行李,換了衣服,撿起手機,抱著豆芽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