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為了書信?”傅媛媛疑思。
“很顯然了。”沈長柏蹙眉,“通話記錄的交涉內容明顯是圍繞那封假書信。假的亦是如此,何況是真的?”
傅媛媛嗐氣:“幸虧您當時交給真的書信是假的,一個假書信就能將事態激化到如此嚴重的境地。”
南璟風聽不懂這兩人在什麼,問:“亦真會有危險嗎?”
“危險,而且相當危險。”傅媛媛道。幾個人不再耽擱,忙乘車趕往郊外那間倉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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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了,這裏被封的風雨不透,逃不出去的。”亦真頹喪地坐在地上。
項以柔也是灰心喪意,幾個鍾頭的功夫,長的像一個世紀。她疑心這已經是幾過去了,口幹舌燥也激發了內在的恐懼。
任梔雨忽然撲上來,搶奪亦真手裏的書信。亦真被她撞的一個趔趄,栽在一邊的油桶上。
“你瘋啦。”亦真沒有伸手去搶。任梔雨像個饑渴的人,奮力尋找生機,可戲謔的一幕出現了,信封裏居然裝著幾頁白紙。
任梔雨不可置信,直將那幾張紙抖得嘩啦嘩啦響,而後癲狂地笑出聲。
“白的,白的……”她笑出眼淚,忽然恨恨怒視著亦真,“為什麼是白的!書信呢?上麵明明有字的!”
別亦真,連項以柔都是一怔。
“都這時候了,你還去想書信?”亦真盯著任梔雨,不解。
任梔雨不笑了,一把抹幹眼淚,“你如實告訴我,書信裏到底有沒有提及遺產?”
“我不知道,書信是假的。”亦真道。
“嗬,騙我。”任梔雨站起來,身軀在陰影裏像座山,“九千萬,足有九千萬!”
“什麼九千萬?”亦真不解。
“當年你外公在賬麵上動了手腳,九千萬不翼而飛。九千萬啊,那可是九千萬!一定就藏在書信裏!”任梔雨又笑起來。
亦真和項以柔互覷一眼,“那又怎麼樣?現在我們被困在這個地方,即便是真的書信,又能怎麼樣?”
“我們會出去的。我們一定能。”項以柔盯住了亦真手上的戒指,驚叫:“媽!是戒指!爸爸把戒指還給她了!”
任梔雨一聽,紅瘋了眼。母女倆一擁而上,項以柔搶走了戒指,忙賣弄著戴在手上。任梔雨一臉氣噎的表情。
“我就不應該放了你們。你們都是瘋子。”亦真捂著被踢了一腳的肚子。
“我們是瘋子?”項以柔嚴嚴遮擋住戒指,“你更是個瘋子,明明一開始是你想害死我們。”
亦真不做聲,她們瘋了。她不著急,她不怕死。髒兮兮的臉上,一雙大眼睛眨了眨,對著手裏的那柄刀,流露出懷戀。
耳朵裏一陣徜惚迷離,腳步聲重疊著,響蝶廊似的聲音放大。亦真想起首次去CC應聘的那。
項以柔和任梔雨停止了抱怨。空氣裏一陣緊張。死亡和希望僅一線之隔,一道白光被射穿,更多光線湧了進來。
“讓你失望了。”張樺摘下墨鏡,指與指摩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