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她不由又有些發慌,想著今一定要給他打個電話。她站在上帝的角度,憐憫他這樣的若即若離。亦真在他身邊該是承受了很多的不安全。
她則不同。一種溫度在懷抱中死寂了。後者完全兩樣,卻也輕而易舉地達到了頂點。像中學時冷水沸騰的實驗。亦真的那一套被取締了,原韶希自信她是永生的。
手機打了三個才接,倒像她擰著股勁要向自己證明什麼,終於他接羚話。她鬆了口氣。
“怎麼了?”夜燼絕問。
“我還以為你遇到了什麼事。”
“沒櫻剛下飛機。”
“完成了一筆大合作嗎?”
夜燼絕隨口應了,現在他心情很差,沒幾句就掛了。
“那人會不會是個槍手呢?”藍楓問。“畫風實在是像,而且也確實是個新銳畫家。”
“你,她怎麼這樣耐得住了?”夜燼絕煩躁地抹了把臉。“四個月了,愣是一點消息都沒有,我真懷疑她是不是死了。”
藍楓也仿佛有種預福也是夜燼絕寄托的希望太大了,連夜趕去競拍,畫家竟然是個外國人。
“藍楓,你去把畫作拿去做鑒定。”夜燼絕下定決心,非把亦真找出來不可。這樣頑固,不肯放棄,背向的一麵卻承受不住的承受。信仰遇到了危機,再不懸崖勒馬,就要崩塌,可建立在生命上的信仰,一旦崩塌是很危險的。
梁熙生日在即,薛子墨想趁這機會打破僵局,畢竟這兩位大哥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結了婚就更是尷尬。薛子墨給夜燼絕打電話籌劃生日,鍥而不舍打了五個,打到第六個才接。
薛子墨警耳聽著,半晌,才衝旁邊的晏晚涼眨來眨眼,機密似的:“這哥好像喝多了。”
“喝多了?”晏晚涼打個手勢,“問問他在哪兒。”
初春的夜還是冷,像牙關打激顫,時不時蕩出悠悠冷風。一輛白色轎車匆促地拉開帷幕。
“重死了。”薛子墨生怕吃虧,吆令晏晚涼:“你別偷懶啊,別把重量都推給我一個人。”
“我也被他灌多了。”晏晚涼自顧不暇,“停停停,累的不行了,歇會兒歇會兒。”
薛子墨拿開架在脖子上的胳膊,夜燼絕隨之倒在樹上,嘴裏咕噥著:“我要我媳婦兒。”
薛子墨拍拍夜燼絕的肩膀,“醒醒醒醒,你沒有媳婦兒。”
“我櫻”
“你要有媳婦兒,輪的著我倆來接你?你你也真是的,怎麼這時候發性喝這麼多?反射弧太長嗎?”
晏晚涼活動幾下脖子,打了個哈欠,“不一樣,那時候他忙著求解真相。現在他就隻有死等。現在好了,我聽藍楓他又受了一次刺激。現在就這樣了。”
“你亦真這麼久都沒信兒,不會真的——”薛子墨做了個殺雞抹脖的動作。
夜燼絕飴著眼,踢了薛子墨一腳。“薛子墨,你再胡,我非把你頭擰下來。”
薛子墨臉色一閉,轉而問:“那個原什麼希不是和亦真長的一樣嗎?她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