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五章 輸了,就是你全部的人生。(1 / 2)

“這是什麼神奇搭配?”晏晚涼皺眉,應該是亦真或者梁熙的惡作劇。有段時間薛子墨還服他嚐試香蕉配棗,據吃起來像翔。

“你真覺得亦真還能回來?”晏晚涼還是忍不住問。

夜燼絕默坐著。像是有些話出來,是一生一世。

“前幾藺星兒她們還聯係我,宿舍聚餐。”梁熙這句一出來,整個桌麵都安靜了。

她笑著,擦了擦眼睛,像是擦掉眼淚,鑽石一樣珍貴的東西。

“我亦真死了。她們問怎麼死的,怎麼連葬禮都沒櫻我不知道。我真怕有人在班群裏起她,就好像初入社會是場戰役,而她是我們當中陣亡的第一人。”

“我真是恨。我恨要告訴別人什麼是不可取的。一個人死了,一輩子終結了,他們什麼都不負責,卻是滿載而歸。”

幾個人都不話了。夜燼絕的臉色異常難看,像破開的陶土麵具。

“行了行了。你少喝點。”薛子墨奪過梁熙手裏的杯子,勸阻道:“好了好了,吃菜。點了這麼多,不吃浪費了。”

“對了。”晏晚涼打岔,對夜燼絕道:“傅媛媛把豆芽帶回來了,你可以把豆芽帶回去。”

夜燼絕沉默著點頭,沉悶的痛苦堵著胸口,堵的窒息,像溺水。

思念是什麼?是無緣無故想起某人,不痛也要掉幾滴淚,莫名發幾分鍾呆。

回家幾個人都不同路。夜燼絕選擇步行,今晚的月亮特別亮,街道也特別荒。

他想起去年帶亦真出來吃魚肉火鍋,他吻她的時候,地也是這樣的荒蕪。生命像河流,提前流幹了。那時候兩個人總是想未來,可未來又是什麼?他怎麼從未注意過這詞語本真的戲謔呢?

未來。沒有來。從未來。散發著吸引力的深潭,卻是窗的形狀。你傾慕它,它永遠遲到。他就是這樣錯過她的。

這樣一想,那窒息感又上來了。痛苦奪走了他的呼吸,在肺裏不斷擴張。可是一張嘴,就變成了嘔吐。

原韶希給夜燼絕打電話,問怎麼打了三個才接。他沒聽見。

“你心情不大好?”

“還行吧。”

“想喝點嗎?”原韶希問,“我請客。”

“算了,我請你吧。我給你發地址。”

夜燼絕自製力不錯,他沒打算多喝。原韶希有原韶希的好處。但殘酷的,她更像是逝者的遺物。她對痛苦有慰藉作用,可她還自以為擁有不泯滅的吸引力。

“你最近好像很忙。”原韶希半傾著上身,靠一隻胳膊支撐著,很有些嫵媚。

“嗯,忙。不忙就光剩下胡思亂想了。”夜燼絕看著酒杯裏的紅色液體,裏麵映著原韶希。她這時候確實是美,浮想聯翩的那種美,像希臘神話裏的海洋女神。

“胡思亂想?想什麼?”

夜燼絕搖頭,異性間告破心事,往往是調情的開始。

原韶希有些失望,:“你這個人就是這樣,總之什麼都喜歡自己一個人悶著,誰也不告訴。”

“你找我有事啊。”夜燼絕問。

“沒事就不能找你了?”

“幹嘛這麼尖銳。”夜燼絕瞥她一眼。“唉你少喝點,等會兒我可不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