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這一次的事情,朱厚照要是真的弄死這鹽商一家,以後絕對沒人敢找勳戚辦事。
“壽寧侯覺得哪裏好?您替著挑一下,要是他們覺得不服氣,那就讓東廠和錦衣衛查一下,反正東廠和錦衣衛也閑置了這麼久了。”朱厚照的語氣依舊沒什麼變化,依舊笑著看著張鶴齡:“你覺得怎麼樣?”
張鶴齡這一次是真的嚇到了,心裏麵也是叫苦不迭,這叫什麼事情啊!
東廠錦衣衛那都是憋的嗷嗷叫,如果朱厚照真的願意用他們,這一次絕對會下狠手,一個鹽商而已,他們怎麼可能會看在眼裏,為了巴結太子殿下,那不是要什麼給什麼?張鶴齡心裏麵也不禁有了怨氣,怎麼就衝著我來了?
朱厚照也沒指望張鶴齡明白,但是朱厚照惱怒的是張鶴齡不知進退。上一次自己了不行,的那麼明白了,這次居然還找來,這是沒把自己的話放在眼裏麵。
“行了,既然壽寧侯不選,沒事,我幫壽寧侯選,隻要將這個求乞鹽商的名字告訴我就可以了。”朱厚照完就看著張鶴齡。
“臣知錯了!”張鶴齡直接就跪在了地上,然後大聲的道:“臣回去就將那個鹽商趕出去,臣回去就把他給趕出去。”
朱厚照連忙站起了身子,伸手將張鶴齡給攙扶了起來,然後疼惜的道:“這是做什麼,不能如此,不能如此,你放心,我沒有怪罪的意思,隻是想幫著做點事,既然壽寧侯不喜歡,那就算了,何苦如此嗎?”
“來人,送壽寧侯回去吧!”朱厚照著對張永擺了擺手,示意送客。
等到張鶴齡走了,朱厚照猛地將杯子給摔了出去,發出嘩啦一聲的脆響,碎了一地。
轉身走到屋子裏麵,朱厚照舒了一口氣,悠閑的背著手向後麵走去,他準備去練練武,這些日子迷上了大寶劍。至於生氣摔杯子,朱厚照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的。大人物的喜怒哀樂還真就不是他們的喜怒哀樂,隻是代表著他們都某些事情的看法和態度。
朱厚照相信這一次的事情很快就會傳出去,太子殿下摔了杯子,被壽寧侯氣的。
消息傳到宮外或許還需要一些時間,但是在宮裏麵傳播卻不怎麼需要時間,鹹陽宮這邊發生的事情,分分鍾傳遞到了坤寧宮。
朱佑樘和張皇後喝著茶,聽著太監的賀能的彙報,從頭到尾,朱佑樘都臉上帶著笑容,等到賀能完,這才笑眯眯的將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看了一眼張皇後,朱佑樘笑著道:“兒子這一次是真生氣嘍!”
“你還笑!”張皇後嬌嗔著道:“這事怎麼辦?皇兒不會真的惱了大弟了吧?”
“他這一次也太沒分寸了,上一次不是都過了嗎?皇兒還答應幫他弄個營生,怎麼就非要做這個事情?這一次還去?財迷了心竅了嗎?”朱佑樘也有些惱怒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