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半也沒有緩過來，良久才抬起頭，看見了兒子，朱佑樘略微有些遲疑的問道：“居然是如此嗎？”
“回父皇，事情正是如此。這是兒臣的手下和錦衣衛的牟斌一起查出來的，人現在還在錦衣衛的詔獄裏麵押著，雖然還沒有詳細的審問，但是初審的供詞已經拿過來了。”
“拿給朕看看。”朱佑樘開口道。
朱厚照直接將供詞呈了上去，然後站在一邊等著老爹看完了。
這份供詞的字數並不多，但是朱佑樘還是看了半。
良久，才放下手中的供詞，朱佑樘帶著幾分不敢置信的道：“居然是如此。”
抬起頭看著兒子，朱佑樘直接問道：“你早就發現了？”
“回父皇，兒臣也是今剛剛知道的。”朱厚照開口道。
“那你怎麼會關注這件事情？”朱佑樘盯著朱厚照道：“難不成你還能未卜先知？”
這話的就有些惱羞成怒了，雖然是覺得自己在兒子麵前丟了麵子，這有些掛不住了。
朱厚照倒是也沒生氣，反而覺得這個時候的老爹格外的有意思。
“兒臣當時隻是覺得這個青葉子有鬼，兒臣並不相信他。他的所言所行，皆是在蠱惑父皇。縱觀曆朝曆代，道士方士蠱惑皇帝的事情，可以是層出不窮，各種手段也是無所不用其極。兒臣就不相信他們。”
“所以自從那個道士進宮之後，兒臣就一直在盯著他，一直到他出我們父子不能相見的話，兒臣知道他的確有問題，這是在離間和父皇之間的感情。原本兒臣還想著找機會向父皇明諫言，誰想到他就那麼死了，這應該是佑大明。”
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朱佑樘很無奈，突然生出了一種兒大不由娘的感覺；另外則是一種挫敗感，兒子是真的長大了，居然有一種青出於藍勝於藍的感覺。
原本這應該是好事情，是下的父母期盼的，但是在皇家不一樣。
因為自己的兒子注定就做一件事情，那就是接自己的班。如今自己年富力強，還沒幹夠，兒子卻已經做好了接班的準備，這事怎麼辦？
讓自己直接退休不甘心，壓著兒子，兒子也不甘心，矛盾就來了。
現在朱佑樘就是這種感覺，隻不過這種情緒稍縱即逝，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朱佑樘開口道：“事已至此，你有什麼想法嗎？這件事情該怎麼辦？”
至於青葉子真正的死因，自然是不會去追究的，朱佑樘連提都不會提。
這件事情自己也不是現在知道的，在這之前自己就已經明白了，這事就是自己的兒子幹的。自己都已經把賀能送到他身邊去了，所以就沒有什麼不明白的。
如果之前自己的心裏還有怨氣，現在已經沒有了。
之前是兒子殺了自己寵信的道士，幸虧兒子沒有瞞著自己去暗中查他。不然的話，自己還真的容易生出不滿。
不得不，這些人挑撥離間的本事很不錯。
現在事情現在已經查清楚了，自己也知道他們要幹什麼，怎麼還會上這個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