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呂侯目不斜視,而北河還有陌都二人則唰地扭頭。
隻見撲來的這道黑影,竟然是一隻渾身遍布黃白條紋的猛虎。
此獸幾乎跟馬駒一般大,渾身肮髒不堪,但四肢強壯有力。尤其是眼中的凶戾,給人一種不寒而栗之福
身形消瘦的北河距離此獸最近,明顯也是此獸撲來的對象。
不過麵對凶惡的此獸,北河身軀紋絲不動,唯獨瞳孔微縮。
就在此獸距離北河還有一尺不到時,伴隨著“哐啷”一聲,此獸撲來的身形在半空陡然一僵。
隻因束縛在它脖子上那根常人腿粗細的鐵鏈,繃得筆直,將它拉拽得不得寸進。這時它張開的血盆大口,就在北河麵前近在咫尺的地方。
一股腥風將北河發絲吹起,北河能清晰聞到此獸口中傳來的惡臭。
這一幕讓他眉頭微皺,接著就瞬間抬腳。
但聽“砰”的一聲,他又快又恨的一腳正中此獸的腰肚,而看似消瘦的他,這一腳之下卻將體積比他足足大了數倍的此獸踹地倒飛了出去,狠狠撞在了後方的岩壁上,發出了一道沉悶聲響。
滾落下來後,此獸翻身而起,其雙目血紅,口中發出一陣嘶吼,就要再度向著北河撲來。
不過就在這時,為首的呂侯目光看似平靜的掃了此獸一眼。
不知為何,在接觸呂侯目光的刹那,此獸眼中的凶戾陡然消失,其口中發出一道嗚咽之聲,接著緩緩向後退去,最終蟄伏在了角落的黑暗鄭
至此,就隻能看到此獸的一個模糊輪廓,以及輕微顫抖的身軀。
隨之的呂侯,也收回了目光。
對此北河並不覺得訝然,他隨手拍了拍胸口褶皺的衣衫,便再度抬頭看向前方。仿佛剛才的一幕,隻是一副的插曲。
對於三饒到來,以及剛才那一幕,不但是山洞裏的這位,就連那兩個階下囚都視而不見。
每當被捶打的器胚溫度降低,大漢就會將其置入熔爐中焚燒,接著再次放在鐵台上,揮動鐵錘一次次落下。
呂侯三人就這般駐足靜候著,甚至還饒有興致的打量著此饒動作。
因為大漢是將熔爐鑄造在一座地火口上,熔爐中一十二個時辰都有岩漿翻滾,不間斷噴湧出熾熱的火浪,因垂不需要尋常鐵匠都會用到的風箱,省了不少的力氣和時間。
片刻後,大漢將手中已經打造成了一柄大刀形狀的器胚,插入了一旁一隻半人高度的木桶中,木桶中渾濁的汙水,“呲”的一聲,被燒紅的器胚蒸發出一股白色的水汽。
當此人取出器胚後,器胚表麵的水珠依然呲呲作響,而此物也恢複成了黑青色。
看著這件剛剛打造出來的粗胚,大漢點零頭,似乎頗為滿意。
接著他哐啷一聲將此物還有手中的鐵錘扔在鐵台上,這才抬起頭來,看向了呂侯三人。
“終於來了!”
大漢咧嘴一笑,尖細嗓音響徹在石室中,跟他粗狂的形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