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王府。
馬車抵達王府大門,府內的老管家忙出來迎接。畢竟蕭權這數年一直在外,這權王府上下也隻有老管家一人打理,因此也是冷清得緊。
“老奴參見王爺,王爺您總算回來了。”老管家顫巍巍來到蕭權麵前,行參拜大禮。蕭權伸出手扶住了他,雖表情仍舊寡淡;“您腿腳不方便,就無需多禮,這些年辛苦您了。”
老管家受寵若驚,笑著回答;“不辛苦不辛苦,再苦再累,隻要是為王爺,老奴我都值得。若不是當初王爺收留,老奴我早就凍死街頭了,就當老奴是報恩吧。”
“王爺,您的車上有一個包袱。”一個麵容清秀的黑衣男子在車上帶出了一個包袱,他是蕭權的心腹,影密衛白霖。
“扔了吧。”蕭權淡淡道。
白霖一時間有點犯難地回答;“回王爺,這裏麵屬下檢查過了,都是一些貴重的金銀首飾,確定要扔了嗎?”
這一看就是女子的行囊,還帶著這麼多金銀首飾出門,一看就是哪位從家裏逃出來的小姐必備的盤纏,就這麼丟了,估計那個找包袱的人會瘋掉吧。
蕭權蹙著眉,嘴角倒是淺浮一絲弧度,不是刺客,原來是女賊麼?他側過臉看著白霖,說;“那你就留著吧。”
白霖想說啥又沒能說出來,這個女人的行囊他留著幹嘛?他困惑地撓著後腦勺,這王爺是不是在外麵找女人了不敢承認呢?
祁瑤獨自走在人生地不熟的街道,看著身旁經過地來來往往的人群正用遺忘的目光看著自己,她整個人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咕嚕嚕。
她捂著肚子,慘了,她餓了。她巴巴地看著路邊攤那胖小哥賣的地瓜,又看著小吃攤那熱騰騰地麵條從鍋裏撈出來後放作料時的色香味俱全。她咽著口水,站在攤子前不走了。
“我說姑娘,你是想吃麵又沒錢是吧?趕緊走吧,別擋在這礙事,我還要做生意呢。”估計是看她站在那太久巴巴地望著鍋裏又不肯坐下吃麵,八成就是沒錢想騙吃騙喝的,於是老板很不耐煩的將祁瑤轟走。
被轟走的祁瑤懊惱地吐槽;“我好歹也是個首富千金,竟然淪落到沒錢吃麵的地步。”
“嗬嗬,我還是皇帝他爹呢,不也一樣淪落到在街頭賣麵的地步?”小店老板聽到她的吐槽後,忍不住也說了句。
“......”
祁瑤渾身發餓四肢無力地走在街上,她覺得她快不行了。
哐當。
一枚金幣突然滾落到她的腳下,祁瑤定神一看,還真是一枚金幣。她順著金幣滾過來的苦笑抬頭,看到路中間蹲著的一隻小鬼正把玩著手中的金幣。
關鍵時刻,她怎麼忘了她還有這麼一些“老朋友”呢?祁瑤俯下身拾起金幣,這枚金幣挺有重量的,估計能換一點銀子充饑。她剛把金幣拿在手裏還沒捂熱呢,不知是什麼人突然將她一推,祁瑤摔出去的那瞬間,金幣也跟著飛了出去。
“我的金幣啊!”祁瑤顧不得摔在地上的痛,爬起身目標隻有那枚滾在地上的金幣,那枚金幣咕嚕咕嚕地滾進了巷子裏。祁瑤沒想太多,一個勁地去追。就到巷子最裏頭,她抓住了金幣後那一刻,被眼前的一幕嚇到了。
幾個男人正在對一個弱女子施..虐,躺在地上的女子衣..衫不整,頭破血流,雙..腿之間更是有些很多淤青。那個女人充血的眼睛是絕望的,嘴角更是被打得發黑發紫。
幾個男人看到祁瑤之後,目光多了一種凶狠。祁瑤感覺到自己攤上大事了,轉身就想逃,誰知身後居然還站著幾個男人。從那幾個男人中走出的四十多歲女人一身如同藝.伎的打扮,花枝招展,她拿著扇子捂著臉都依稀可見她眼睛裏的笑意。
“你們這幾個辦事怎麼這麼不利索,讓你們把人處理了,現在倒好,被這小姑娘給發現了。”那女人露出陰狠的笑意,指責著那幾個男人。
“阿桑媽,要不,咱們也把這個女人也一起給辦了?”其中一個男人盯著祁瑤,說道。阿桑媽打量了祁瑤一眼,盯得她渾身顫栗。
“這位漂亮的大姐姐,我可以裝作什麼都沒看見,你們...高抬揮手,就放了小妹我吧。”祁瑤突然撲上前抱住阿桑媽的大腿,擠出兩滴眼淚求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