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戚侍郎已經有兩天沒來上朝了。”
“哎喲你沒聽說嘛,他前天剛出嫁的女兒,就在新婚之夜暴斃而亡了,他哪還有心思來上朝呢?”
“真是不幸啊。”
退朝後的幾個大臣正議論著戚侍郎的事,恰好這些話都落在了走在身後的蕭權耳中。
蕭權放緩腳步,冷眸不由沉思了起來。
如意茶館。
祁瑤呆愣在原地,耳旁回蕩的卻都是柳元中說的那些話。她萬萬沒想到,柳元中除了是渣男,竟還是個凶徒。
她氣憤地拍著桌子,這火氣大得把端著茶跟瓜子的小二給嚇到了。他顫顫地把茶跟瓜子放在桌上,轉眼人就溜得不見蹤影。當聽到旁邊那對狗男女說要去戚府,她就慌了,他們要是找去戚府,那就是想要害死戚曼她爹啊!
不行,她不能坐視不管。
戚侍郎府中冷冷清清,門外掛著的兩個白燈籠並未取下,隻見一個下人在院中清掃著落葉。
本來好好的辦喜事兒,才過了一個晚上,就辦白事了,這事兒落在誰身上,都不好受。要說,也隻能是戚曼小姐的命不好。戚侍郎跟戚夫人更是沉浸在失去女兒的悲痛中,隻能看著女兒生前的刺繡睹物思人。
一輛馬車停在了戚府門外,從車上走下來的則是柳元中。柳元中醞釀著情緒,沉重地踏進了戚府。
“爹,娘。”柳元中走到了前廳,一副自怨的跪在二老麵前。戚夫人和戚侍郎一怔,不解的看著他。
“都是元中不好,如果元中不讓曼曼嫁過來,或許曼曼就不會...爹娘,你們要怨就怨我吧。”柳元中擠出了兩行淚,向二老負罪。
戚夫人走到他麵前,將他扶起;“孩子,不能怪你,隻怪老天不公,曼曼好不容易出嫁,卻...”
戚夫人越想越悲傷,可憐了她這唯一的女兒。戚侍郎揉著額頭歎氣著,這日子,他們該怎麼過啊。
柳元中攙扶著戚夫人走到一旁坐下,說;“放心吧,我會替曼曼照顧你們的,你們也是我的爹娘,曼曼更是我的妻子。”
他說著,走到一旁沏茶,說;“爹娘,你們總不能不吃不喝,曼曼如果知道了,她會走得不安心的,就讓元中帶你們出去吃點東西吧,去曼曼生前最愛的館子。”
“現在誰還有心情吃飯啊。”戚侍郎不大想去。
戚夫人一聽是曼曼生前最愛的館子,便勸說;“老爺,去吧。”
戚侍郎看了戚夫人一眼,隻好同意了。
柳元中跟著戚夫人還有戚侍郎走到了府外,正要讓他們上馬車,掛在屋簷下的白燈籠突然掉下。
戚侍郎和戚夫人紛紛看去,這好端端的燈籠怎麼就掉了下來呢?
祁瑤匆匆趕來,見到他們要跟隨柳元中離開,立馬上前阻止。
“不能跟他走!”
祁瑤氣喘籲籲來到他們麵前,冷冷看著柳元中,說道;“戚曼是被他害死的。”
戚夫人和戚侍郎愣住了,紛紛看向柳元中。柳元中麵色一變,訓斥著祁瑤;“你胡說八道什麼,戚曼是我的妻子,我怎麼可能會害她!”
“是啊,姑娘,你是?”戚夫人疑惑的看著她。
“是戚曼告訴我的,這個人在新婚之夜,害死了戚曼,不僅如此,他還讓芳渠,盜走了你們在銀川的地契。”祁瑤指著柳元中,替戚曼憤憤不平。
戚夫人和戚侍郎更是詫異的看著柳元中。
“元中,她說的...”
“爹娘,我怎麼可能會害曼曼,你們難道不了解我嗎?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分明就是想要陷害我!”
這下戚侍郎和戚夫人就不滿的看向了祁瑤,仿佛祁瑤是胡說八道。
柳元中不想讓這個女人搗亂了她的計劃,命人道;“來人,這個女人胡言亂語企圖謀害我,把她抓去官府好好調查!”
幾個下人上前抓住祁瑤,祁瑤奮力推開他們,大喊著;“戚夫人,戚老爺,你們要相信我,你們若是跟他走,他會像害死戚曼一樣害死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