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
祁瑤在院子裏活動著自己因養傷廢掉了好幾天的腳,好在恢複如初,怎麼跑怎麼跳都不成問題。
知夏困惑地走進院子,看到祁瑤後,走了過來說;“王妃,聽說那個意兒離開王府了,也不知道什麼原因。”
祁瑤伸展手臂做起了健身操,回答;“人家走了你才開始想念人家啊?”
知夏眉頭一皺;“才不是,奴婢巴不得她走呢。”
“巴不得誰走啊?”
一道聲音遠遠出來,隻見一個著著月牙白袍的秀美男子提著一壇酒往落玉軒走來。祁瑤愣是半天沒認出,直到他出現在自己麵前,祁瑤才知道,他丫居然是蕭意。
知夏有點懵,眼前這男子莫名的熟悉,可就是想不起他來。
蕭意女裝驚豔,男裝更是不差,也不知道是不是先皇基因強大,他跟蕭瑟還有蕭權眉宇間都有一絲絲相似,隻是三兄弟一個溫柔,一個清冷,一個朗爽,性格差太多了。
“知夏,你看仔細咯,認出他了嗎?”祁瑤想看知夏認出他後的表情。知夏走近細看,詫異著;“王妃,他跟意兒長得挺像的。”
“不是挺像,在下就是意兒。”不用祁瑤解釋,蕭意自己就回答。知夏難以置信,這跟祁瑤當初剛知道時一個表情。
“你...你是意兒?你不是女的嗎?王妃這...”知夏一臉茫然。祁瑤點點頭,他就是意兒沒錯,傳說中的女裝大佬。
“你不是回去了麼,怎麼又回來了?”祁瑤問著。蕭意笑著揚起手中的那壇酒,回答;“看來你的腳傷好很多呢,這是我特意從府上帶來的好酒,是我在遊曆江湖時一個北琉使者贈的桃花酒,擇名桃醉。”
“桃醉?這酒名字可以啊。”祁瑤接過他手中的酒壇子,擰開塞一嗅,醞釀許久而濃烈的桃花酒香撲鼻而來。
“怎麼樣?”蕭意抱臂淺笑。
“真不錯,這酒我喜歡。”祁瑤豎起大拇指,名字都取得這麼優雅,看來這酒定是不錯的酒。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血來潮,她打算享受一天喝花酒的日子,也算當做慶祝她的腳傷恢複。
可她如果跟他出府,蕭權有意見怎麼辦?蕭意似乎猜到她擔心什麼,說著;“我皇兄這會兒在宮裏忙著呢,沒有兩個時辰估計回不來的。”
“可萬一守衛不讓我出去咋辦?”
蕭意點著頭,好像有點道理。他忽然瞥了祁瑤一眼,把手搭在她肩上;“我有辦法。”
“什麼辦法?”祁瑤正看著他能有什麼辦法把她弄出去,蕭意露出一副迷之微笑,突然將祁瑤橫抱起,縱身一躍飛上了屋簷。
祁瑤回過神往下一看,媽呀,她恐高啊!
“你家王妃我暫時借用一下,麻煩你了!”蕭意衝著發愣的知夏說完,便帶著祁瑤飛出了王府。
蕭意抱著她輕鬆飛踏在延綿起伏的屋簷上,祁瑤害怕地眯開一隻眼,這飛天的感覺真是有點兒刺激,弄得她都有點兒想學輕功了。
他在一條巷子中落地後,這才把祁瑤放下,祁瑤很不爭氣地走到一旁扶牆,她頭暈想吐。
“你就這麼點能耐?”蕭意見她那副痛苦的樣子,忍不住搖頭。
“我一個坐飛機會暈機的人,能跟你們比嗎?”祁瑤嘟囔著。
“飛雞什麼東西?”
“天上飛的,算了,解釋你也不懂,我們要去哪家館子?”祁瑤揮手說著,現在不是說別的事的時候。
蕭意仰著頭,視線早已鎖定,祁瑤順著他的視線望去,臉色一黑。
“尼瑪,你可真會選地兒。”天上人間,那不就是蕭權請她吃飯的高檔酒樓嗎?
“我說你這人怎麼淨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天上人間是京都城最久遠的酒樓,那裏的招牌菜式都不錯。”
祁瑤嘴角扯了扯,是不是蕭家人都一樣的口味?
走進天上人間,蕭意便選了一間上座。這裏環境清幽她是知道的,上次點菜的時候雖然不知道坑去蕭權多少銀兩,但她敢保證,絕對不少。
祁瑤跟在蕭意身後上了閣樓,她四處張望著,在拐角處,一個穿著鬥篷的男子無意間與她的肩膀碰了下。
祁瑤不經意抬起頭朝他看了一眼,鬥篷下被隱隱遮住的神秘麵貌下,是一雙狹長而銳利的眸子。
奇怪,這人怎麼有一股如同死人般陰寒的氣息?她沒想太多,跟上蕭意的腳步。
披著鬥篷的男子出了酒樓坐上馬車,而馬車內早已有人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