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祁府中,祁國公便命人備了一桌菜飯給祁瑤,畢竟自己閨女好不容易回來一趟,總不能讓閨女餓著。祁瑤剛好肚子也餓了,看到祁老爹為她準備這麼美味的飯菜,想想都覺得幸福。
“閨女啊,上次那件事,王爺沒有為難你吧?”祁國公忍不住問起,蕭權心思難以琢磨,誰知道他會不會把跟慕容家的事怪罪在他女兒身上呢?
祁瑤咬著筷子,說為難倒也沒有,不過…想到一個月後她就得乖乖洗幹淨送到她床上,她就不爽。
看著祁瑤那副欲噴火的表情,祁國公則認為蕭權果然是為難她了,他歎了口氣,伸出手握住祁瑤攥成拳的手;“閨女,爹對不起你,爹時刻都在想,是不是爹害苦了你,將你嫁入帝王家,又讓你因爹的事受了委屈,爹我實在是愧對你死去的娘啊。”
祁瑤放下筷子反握住祁國公的手,笑了笑;“老爹,您別這麼說啊,他是沒為難我什麼,您就放心吧。”
“對了閨女,你舅舅幾日前來信了,說中秋回來跟咱們一起過,你到時候可要記得回來。”
“舅舅?”祁瑤懵一臉,這祁瑤還有一個舅舅的啊?
“你別告訴爹你把你舅舅都給忘了。”
“沒沒沒,沒忘,隻是一時間想不起來,放心吧老爹,中秋我肯定會回來的。”祁瑤趕緊找借口搪塞,不認識祁瑤的舅舅不要緊,戲演足了就行了。
話說,這年的中秋節在古代過,倒還是挺讓她期待的。
祁瑤並沒有著急回京,而是打算留在祁府兩天,這兩天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總之她要盡情地放飛自己。
這不,立馬就跑到大街上去了。
西郊城雖是小城,卻也是繁榮熱鬧的城鎮,古廊走道,小橋人家,古香古色的樓房平地而起,緊挨而坐;樓下是古玩攤鋪,樓上是酒坊與青樓,坐在樓上的客人既能俯覽過往的路人,又能眺望遠處街貌,與友人喝茶攀言幾句,生活也是樂趣。
祁瑤路過一家飾鋪,就被擺在架上的梨花簪給吸引了。她轉身走進飾鋪,視線落在那梨花簪上。粉白色的梨花簪點綴流蘇,做工精致又小巧,雖然祁瑤不缺發簪,可不知道為什麼她就喜歡這支簪子。
“姑娘,您是真好眼光啊,這梨花簪可是小的意外得來的,能被姑娘你看上,說明姑娘你與這簪子有緣分呐。”
老板將梨花簪取下遞給她,笑著說。祁瑤將簪子拿在手中,有點納悶,她隻是覺得這梨花簪好看,跟一支簪子哪還講究什麼緣分啊?她拿起簪子對著鏡子試戴了一下。
這簪子,確實不錯。
她忽然一怔,視線落在了鏡子裏站在自己身後那沒有臉的女子,她嚇得將梨花簪取下,取下簪子後,那女子就消失了。
她看著手中這支簪子,不由蹙著眉凝思起來。
“姑娘?您可還滿意?”
“不好意思,我…我還是不買了。”祁瑤將簪子還給老板後匆匆從店裏走出,那簪子內附著女鬼,她哪敢買啊。
祁瑤走在人群中,隱隱約約感覺有什麼跟著,她回頭一看,卻又沒看到什麼。
看來以後出門,她都得先燒高香祈福才是。
“聽說沒有,姬公子昨日不知為何突然砸了他的琴,誰不知道姬公子惜琴如命,到雀宴閣去的客人都是為了聽姬公子彈琴去的,這回,咱們是再也沒機會聽咯。”
“別說了,聽說就是因為他的心上人死了,所以心灰意冷之下,就將琴給砸了。”
兩個路過的人所談的話恰好讓祁瑤聽了去,她疑惑著,西郊城還有這麼一個雀宴樓?
雀宴樓是什麼地方,那並非是什麼風月之地,而是聽曲吃飯的地方,就像現代的表演餐廳。祁瑤對那雀宴樓有幾分好奇,詢問了路人後,這才來到了雀宴樓下。
雀宴樓內很冷清,平日路過這地都能聽到從裏麵傳來蜿蜒琴聲,如今裏邊不僅沒什麼人也沒什麼聲,幾近生意冷淡。
聽說這雀宴樓的客人大多數為女客,女客到這地方來,正是衝著那位姬公子來的。
姬公子琴藝精湛,聽過他彈琴的人到現在都入耳不望,所以有傳聞他的琴聲能夠讓人心醉。
至於姬公子為什麼不彈琴了,應該就像剛才那兩個路人所說的那樣,心上人死了,心灰意冷放棄了吧。
祁瑤走進雀宴閣,正在打掃的一個小哥則走了上來,道歉的笑著;“不好意思姑娘,今日咱們也不接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