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瑤詫異轉過身來,卻發現隱狐就倚在柱子前看著她,她實是驚訝,怎麼隱狐也來關州了?
“你怎麼來了?”
隱狐沒有說話,將一枚玉佩丟給了她,祁瑤接過玉佩,這玉佩不是蕭意的玉佩嗎?怎麼會在他手裏?見她疑惑,隱狐才不慌不忙的解釋;“這是我在你們遇襲的地方撿到的。”
祁瑤刹那想起來,在最後一刻好像是有人在暗中幫了他們,表情驚喜;“原來最後救了我們的是你啊。”
隱狐別過臉,不承認也不否認。
祁瑤走到他麵前,拍著他的肩膀爽朗笑了聲;“老鐵,謝謝你啊。”
老鐵?他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不過大概關係是挺好的意思吧。隱狐沒有往其他方向去想,不是不敢,而是不能,因為他明白,他跟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對了隱狐,你剛才說的什麼意思啊?我為什麼逃不了?”祁瑤倒很想知道,她都逃那麼遠了,怎麼可能會逃不了呢?
隱狐平靜的回答;“普天之下,無處不是百花樓的眼線,百花樓的密探效忠的雖是那個翰北太子,可你別忘了,翰北太子與南晉攝政王蕭權關係可不一般。”
“什麼意思?”
“你跟意王的行蹤,一直都在蕭權的掌握之中,如果他真打算放你走,我在來的路上就不會遇到這麼多的密探。”如果說那些密探隱藏得很深,那麼隱狐便是隱藏在他們身後的人,如果他真打算放走她,又何故派密探時刻追查她的下落呢?
祁瑤頓時傻了眼,蕭權沒打算放自己離開,那這麼多天也沒見他派人來抓她啊,他到底想弄什麼名堂?
不對,她怎麼感覺他在挖坑讓自己往裏跳呢?
想到這,她就莫名感到一陣寒顫。
隱狐抱臂道;“若我猜得沒錯,你們在林中遇險的事已經傳到了蕭權的耳中,他怕是要來了吧。”
“什麼?”祁瑤捂著頭蹲下身,她怎麼感覺末日來臨了?不行不行,她不能被抓回去啊。
而此時站在暗處的蕭意已然將他們的談話一一聽入耳中,眸子黯淡著,不由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意,他就知道,蕭權不會輕易的放手,他最終還是敵不過蕭權麼?
唔。
他肩膀上的傷口開始撕裂般的生疼起來,垂眸一看,那纏著傷口的貼布已經被鮮血給染紅。
隱狐嗅到了血腥味,眼眸一斜,似乎猜到了剛才聽到他們談話的人是誰,他轉身離開前,淡淡開口;“我能告訴你的就這麼多了,你自己做好準備吧。”
“啊喂,你就不能想個辦法嗎?要不你協助我逃跑吧?”祁瑤站起身衝他喊道。
隱狐腳步一頓,沒有回頭,隻是語氣堅決;“不可能的,除了保護你,我不會協助你逃走。”
“……”祁瑤捂著臉,開始深處手指數著,她從京都來到關州也用了差不多三天的時間,如果蕭權是今天出發,那肯定是三天後抵達關州,三天的時間,她還能逃。
蕭意捂著肩膀上的傷口臉色蒼白地回到了屋前,最終視線變得模糊,倒在了門外。朔風恰巧路過,看到這一幕後嚇得趕緊跑上前將他扶起;“蕭大哥,蕭大哥!”
周密與大夫還有朔風三人都站在房間內,大夫替昏迷的蕭意處理好傷口後,直起身走到周密麵前,歎氣道;“周莊主,這位公子的傷勢尚恢複,還是讓他好生歇息,不可亂動,免得傷口再次崩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