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太後因為受到刺激暈倒的事情,祁瑤不得不進宮探望請罪,畢竟她跑路幾天就成了背鍋俠,實在是受不起啊。
太後在康寧宮內歇息,傷心了幾天,誰也不肯見,就連蕭甄來探望都被喬公公給回拒了,而祁瑤走到康寧宮殿前,恰巧就看到了蕭甄。
蕭甄走上前,擔心的問候著;“皇嫂,你怎麼來了,你不是身體還沒恢複嘛。”
“我沒事了,我就想來看看太後。”祁瑤緊張的笑了笑,她沒懷孕的事到底要不要說清楚,現在都有些猶豫。
蕭甄低垂下眼簾,難過撇嘴道;“皇奶奶因為她晚到了一步,才導致洛瑤害得你流掉了孩子,現在她正傷心著呢,誰都不肯接見,誰也不知道會變成這樣,皇奶奶好不容易快能抱上曾孫,而皇嫂你也別太難過,孩子還是會有的。”
祁瑤嘴角扯了扯,幹了個尬,看來她是沒辦法解釋自己其實沒有懷孕的事了,否則那可是欺騙太後的罪名啊。欺君之罪已經夠讓她心慌的了,再來個欺騙太後,她有多少條命都不給死。
“喬公公,麻煩你去通知一下太後,說我來了。”祁瑤轉頭對喬公公說道,喬公公允諾後,推門而進,過了好一會兒,他便出來稟報;“太後同意覲見了,王妃您進去吧。”
“皇嫂,皇奶奶就麻煩你了。”蕭甄說著。
祁瑤笑著點頭,隨著喬公公走進康寧宮。
太後倚在榻上,麵容憔悴,手裏頭拿著的還是小孩佩戴的銀鐲子,這估計是太後本來想給未來曾孫的,誰知道曾孫沒了,這無疑是給她老人家最大的打擊啊。
“孫媳給太後請安。”
“阿瑤啊,你身體也還沒恢複,就不用行大禮了,快過來坐吧。”太後蒼白一笑,祁瑤走到太後身旁坐下,雖然她不是真正的失去孩子,可也得表現出傷心的樣子啊。
“太後,您別難過,孩子孫媳還是會再懷上的。”祁瑤沒辦法了,隻能把懷孕這個梗用上。
太後歎息著,道;“哀家知道,可哀家一想到你肚子裏那未出世的孩子竟然被哀家親信所害,哀家實在是對不住你啊,是哀家害苦了你。”
祁瑤揚著淺笑;“我怎麼會怪太後呢,這孩子或許注定與孫媳有緣無分,孫媳不會忘記這孩子的,等孫媳調養好了身子,自然會再有的,太後就不必自責了。”
說謊使她罪孽深重,可是她是被局勢所逼。
太後重重點頭,伸出手拉過祁瑤的手,慈和道;“你的事,哀家會替你討回一個公道的,害得你流掉孩子的人,就算是哀家的親信,哀家也不會放過。”
祁瑤麵色微微驚訝,太後該不會是真的要拿洛瑤開刀吧?
見祁瑤猶豫,太後便又說;“放心吧,哀家是公正的,誰對誰錯,哀家都看得清清楚楚,這一次是洛瑤過分了,哀家不能包庇,絕對不會姑息。”
太後做事向來是講理的,不會胡亂的包庇誰,更不會胡亂的冤枉誰,她在後宮數十年,早就看盡了那些爭寵的手段,而因為手段流掉的那些無辜的孩子,她早就見多了,她不能坐視不理。
祁瑤離開康寧宮後,太後便召見了洛遠和洛瑤父女倆,甚至還把蕭權也給召了過去。
洛瑤因為害祁瑤流產的事一直鬱鬱寡歡,而被太後召見,她就知道她恐怕沒法留在蕭權身邊了。洛遠更是因為被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女兒拉下水後,這幾天都沒有得到那些大臣的好臉色,很多大臣在得知這件事後,都在背後說洛遠教女無方,側妃竟敢對正妃下此毒手,仗著是太後的遠親而胡作非為,心腸歹毒等等。
洛瑤跪在殿中央,洛遠則站在她身旁,頭都不敢抬起。蕭權出現後,更是連看都不帶看一眼,直直走到太後麵前行禮;“孫兒給太後請安。”
“免禮吧,今日哀家召見你們,是為了王妃的事。”太後麵容嚴肅,洛瑤渾身一顫,眼中含著淚。
“洛相爺,這件事我雖然不追究你們洛家的責任,可王妃流掉了孩子,你們洛家一樣是撇不掉幹係,哀家本以為當初答應讓洛瑤進入王府做側妃,你們洛家便能好好輔佐朝廷,可哀家沒想到,哀家錯了。”
“太後,這件事實屬是微臣這不孝女太衝動,洛瑤她不懂事,是微臣平日驕縱慣了她…”洛遠還想辯解,太後厲聲打斷;“驕縱?就是因為你平日對她的驕縱才使得她一個側妃的身份也敢這麼對一個正妃,王妃懷有身孕,她也不是不知道,可你看看她做了什麼?”
“太後,洛瑤真的不是有意的,洛瑤當時確實與王妃有爭執,可洛瑤真的沒有推她啊。”
“你沒有推她?那她是自己摔的麼?她一個懷有身孕的人會拿肚子裏的孩子來開玩笑嗎?”洛瑤心虛,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太後見她不但不痛悔前非,還要找借口狡辯,企圖脫開幹係,太後能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