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滄臨*,祁瑤下車後,卻見蕭權仍坐得穩穩的,無動於衷,她疑惑蹙著眉;“王爺您不去嗎?”
“瑤兒自己進去就好,慕容珂也不會為難瑤兒吧。”蕭權臉上淺笑,可眸子卻毫無笑意。
祁瑤沒再說話,大概也是猜到,蕭權是親手斬殺慕容珂兄弟的人,即便現在真相大白,蕭權也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慕容家的人吧。
沒想到堂堂權王爺還顧慮這個呢。
祁瑤獨自朝著林中那間屋子走去,白霖回頭望向車內,問;“王爺,用屬下跟過去嗎?”
蕭權淡然回答;“不用,她一個人去最為合適。”
祁瑤推開門走進院子,就看到慕容珂一人在院外撒米喂仔,先前她來的時候,還不見他養雞呢,也不知道慕容珂怎麼心血來潮養起雞來。
慕容珂抬起頭看到祁瑤後,直起身子笑了笑:“怎麼今日有空到我這兒來了?”
“我想起好久沒過來看看了,這不就過來了嘛。”祁瑤不好開門見山的問他關於地生門的事,就隨便嘮了句。
慕容珂將米簸放到一旁的石桌上,轉身進屋;“進屋坐著吧。”
祁瑤跟著他走了進去,下意識瞥見茶桌上有一杯喝過的茶杯,她心裏暗想,莫非先前也有人來找過慕容珂?
慕容珂最拿手的絕活估計是泡茶了吧,他泡的茶香濃醇甘,比一些茶館裏的茶師泡得更為講究。他一般沒事的時候就是泡泡茶,種些花花草草,還有養些雞啊鴨啊來打發時間,一個人度過這樣的日子換做是被人或許都忍受不了,他卻樂在其中。
“慕容叔叔,隱狐有沒有來看過您啊?”話說,隱狐自打在關州見過之後,他好像又不知所蹤了,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再做些什麼。
“他有他的事情,我當然管不了。”慕容珂從容笑著,開口。
“他不是你的手下嗎?”是手下的話,怎麼可能會管不了?慕容珂往紫砂內注滿水,又用開水澆灌了壺口,封存住茶香數秒,便將茶倒在陶瓷杯中。
“我與他隻是相互照應,其實也算不上是什麼主仆,他有他的自由與去處,我怎能幹涉呢?”慕容珂說得很平靜,隱狐雖然是高深莫測的殺手,且他也聽他的,但他從未將隱狐當成是他的手下。
祁瑤了解後才大悟,原來隻是互相照應互相幫助這麼個關係啊。
她喝著茶,環視了屋內一眼,才猶豫的開口;“慕容叔叔知道地生門嗎?”
提到地生門,慕容珂的反應頓時一怔,祁瑤看出來,慕容珂果真是知道地生門的。他端起茶壺又在她杯中加了茶水,神情也沒有太大的變化;“你怎麼突然問起地生門的事情?”
“我聽人家說,趙連候跟地生門的關係不淺,這不是好奇嘛。”
“趙連候不是已經被打入死牢了麼?”這個他是知道的,祁瑤微微點頭;“嗯,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他沒有被處置,聽說是因為他背後有地生門的勢力,如果輕易將他處決的話,怕生來事端。”
慕容珂嗬嗬一笑;“如果是真的,那確實會很麻煩。”
“所以慕容叔叔,您是不是知道地生門呢?”
“我是知道,不過我跟他們早已經沒了聯係,現在他們人在哪,我就不清楚了。”慕容珂說這話的時候,明顯有些猶豫。祁瑤看得出慕容珂是在騙她,但她不明白,慕容珂為什麼要瞞著。
祁瑤忽然開口;“還記得我們之前的交易嗎?我已經知道了你們慕容家被陷害的真相了。”
慕容珂認真聽著,又道;“你知道了?”
“我意外認識一個人,那個人給了我慕容皇後生前的指環,所以我見到了慕容皇後,是慕容皇後告訴我的。”如果不是因為忙著跑路,她早就把真相告訴慕容珂而不是等到現在了。
“是嗎?那麼皇後怎麼說的?”慕容珂有些欣喜。
祁瑤將慕容皇後告訴她的真相都跟慕容珂說了,慕容聽後,臉色開始有了轉變,大概是聽到了他最不想聽到的真相吧,畢竟謀害慕容家的竟是趙連候與其當年被趙連候誘導搬弄是非的公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