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蕭甄大婚還有三日,太後更是操持著公主出嫁的事,畢竟皇室嫁女,那也得是隆重舉辦。朝堂之上,不少官臣都向楚威道賀,與公主聯姻,那便是皇親國戚,楚家的地位也算是節節高枝。
禦花園內,蕭權與慕容珂並肩走著,自慕容家洗脫了逆臣罪名,慕容珂任太尉一職回到朝廷是已隔十載。
“太尉大人現在在朝中可還習慣?”
慕容珂笑了笑,長歎道;“王爺說笑了,其實臣仔細想了想,能夠再次回到朝廷,也是多虧了王爺對臣的認可,過去的事雖然慕容家承受了太多冤屈,但終究還是洗清了,臣也感謝王爺肯給臣這個回來的機會。”
蕭權微微一笑,薄唇輕齒;“其實本王也是有所擔心,太尉大人你對公議家還是有些芥蒂。”
畢竟公議耀祖當初也是聯手趙連候推翻慕容家的人,現在慕容珂回到朝廷,眼前丞相反省的時日也就快要過了,到時候在朝廷上相見,多多少少也會有些不自在吧。
慕容珂知道蕭權心裏想的是什麼,他背著手,語氣風輕雲淡;“公議家雖陷害過我慕容家,但罪大惡極之人也隻是公議耀祖,公議德與我慕容家的過去並沒有任何牽扯,既然已經逝去的先皇後都可以放下對公議家的恩怨,那我這個做哥哥的,豈能咬著過去不放呢?”
蕭權聽後滿意點頭,他確實也不希望兩家再有任何恩怨,畢竟朝廷現在缺的是重臣,慕容家和楚家如今已經確信為朝廷這一派,那麼就隻剩下公議丞相了,公議德是否對朝廷忠誠也隻有等他歸來之後的表現了。
“對了王爺,臣聽聞公主大婚之後您便要啟程去翰北?”慕容珂想知道什麼消息並不難,畢竟慕容珂在外本就有一些慕容家的探子。
“沒錯,本王這次去翰北是處於被動,也是凶多吉少,翰北朝廷當前的局勢對我們南晉來說也是一個關鍵,搞不好,那就是兵刃相見。”蕭權平靜回答。
慕容珂意味深長說;“翰北與南晉之所以能夠友好往來也是因為翰北王不主張戰亂之政,若翰北王退位,新王到底會不會遺承翰北王的心願這就說不準了。”
之所以如此關注翰北朝廷的舉動,是因為翰北是唯一能夠威脅到南晉的大國,實力與南晉不相上下,南晉如果是猛虎,那翰北就是野獸,一旦真有開戰的那天,對翰北南晉兩國來說都是一場浩劫。
且周邊的小國一直都想讓南晉與翰北的關係迸裂,一旦兩隻老虎真的撕起來,可就真便宜那周邊那些虎視眈眈的小國了。
“所以這就是本王在意的地方。”蕭權不得不防。
“臣聽聞翰北太子與王爺您是多年故交,想必王爺您也希望將來的翰北王會是太子東離鑒吧?”慕容珂縱橫朝廷多年,自然也是摸透了兩國的關係,東離鑒與蕭權是故交,若能夠協助東離鑒當上翰北王,那對於南晉和翰北來說無疑就是加深鞏固了兩國的關係。
且東離鑒在南晉待了數年,又是南晉的老熟客,也是蕭權的故友,支持他當翰北王是最明智的選擇。
蕭權笑而不語,他確實更希望東離鑒當上翰北王。
因為除了他之外,想必百姓所求的,也就隻是一個天下太平吧。
京都街巷的人群猶如行雲流水來來去去,街道好不熱鬧,幾個百姓坐在攤鋪旁正談起了公主的婚嫁大事,畢竟公主出嫁這麼隆重的喜事,京都百姓怎可能不知道呢?
“這楚少將軍娶了公主以後就是當今駙馬爺了,一個黃金騎兵的少統領,一朝變成駙馬,誒唷,羨煞了不少人啊。”
“可不是嘛,不過楚少將軍玉樹臨風,與公主那也是相當般配,一般人也就隻有眼紅的份了,要知道,那公主可是帝王家唯一的女兒啊,好在肥水不流外人田,讓公主遠嫁不如近嫁來得好。”
“咱們可公主可真好命的,至少不用遠嫁聯姻,能嫁自己心儀的如意郎君,那才是一個女兒家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啊。”幾個百姓聚在一起津津有味的談論著公主的婚事,多多少少也是羨慕不已。要知道有句話叫做生在皇家身不由已,就算是公主,也免不了成為政治利益的犧牲品,不過這帝王家對這公主也是相當寵愛,舍不得讓公主嫁到他國,這才有了這門婚事。